“哈哈!不愧为西凉铁骑!”黄忠大笑,五里距离,西凉铁骑短短一炷香就已赶至,而城中反应竟如此迟钝,随即下令道:“张裔!汝带两千骑兵,速攻县衙!控制府库!控制粮仓!儿郎们,随我杀向敌营!”

“杀!全军冲锋!”

乱,怎一个乱字了得。

涪县县衙,县令秦恭和县尉杜誉一脸茫然得看着张裔带兵闯入,随即大怒:“张君嗣!汝竟敢攻我县城!莫不怕刘公刀利否?

“哈哈!秦恭,杜誉,尔等也算吾同僚,投降吧!我大汉皇叔刘备刘玄德已率军入关!若抵抗,汝秦、杜两家身死族灭!”张裔望着这两个涪县最大家族的族长,大笑道。

“什么!刘备竟然入蜀!莫非葭萌关已破?张氏投刘备了?”秦恭、杜誉二人茫然相顾。

“最后问汝,降还是不降?”见二人发呆,张裔寒声道,事已至此,自己不介意多杀几人。

“这……张将军,敢问,敢问皇叔多少人马入蜀?”秦恭终究是一县之主宰,瞬间反应过来问道。

“哈哈!主公五万大军三日即可到!吾乃五千骑兵先锋!”张裔笑道。

“如此……我秦氏愿降……”

“我杜氏愿降……”

涪县军营,位于城东,作为支援梓潼以及支援葭萌关而设,可容纳两万人,如今营中只有两千人,其余都在守卫四门。

“敌军何在?”守将庞乐正在营中练习武艺,忽然听闻城北有叛贼,准备立刻带兵出营,哪知出营未走半里,就碰到几千骑兵轰然而至!

“列阵!列阵!……快闪开啊!”庞乐眼中闪过惊恐,向着周围士卒怒吼。

但是,这是遭遇战,而且是城中大路上的遭遇战,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杀!冲锋!”黄忠本以为守将庞乐会迅速带兵支援北门,哪知道还未接近大营,就见前方一将领手持长戟,指挥士卒快速出营。

“啊……”人仰马而未翻,急速奔驰的骑兵一下就冲散庞乐好不容易聚拢的圆阵,兵败如山倒,纵是项羽亦无能回天。

“撤!”庞乐眼见兵败,果断撤退,向东门外逃命而去。

“贼将,休走!”一直关注战场的黄忠,见敌将扭头就跑,立即策马前追!

“驾!驾!驾!”似乎感受到杀气来袭,庞乐立即刺伤战马,狂奔而去!

“哼!贼将休走!看箭,着!”黄忠大吼,岂能让到手的猎物逃之夭夭。

“咻……”

“咻……”

“咻……”

三箭连发,呈品字形射向庞乐后背和大腿,这还是黄忠听张裔求情留手,故意未射脖子和心口要害。

“啊……”庞乐只感觉后背一疼,一股大力钻进自己左右两肩和左腿,双手和左腿瞬间无力,一下摔落在地。

“吁、吁!”黄忠来到庞乐摔落处,见其只是摔伤,大笑道;“来人,绑了!”

涪县,下!

十月初十,清晨,绵竹关外十五里,鹿头山西麓,凤鸣谷。

狂奔两天三夜的山地军全都卧地沉睡,关羽双目炯炯有神盯着舆图,正犹如猛虎小憩,等待着前方斥候即将传回的情报。

巴西,宣汉城外,太史慈站在尖山大营外,俯视着下方兵马密集的宣汉城,秋风起,前水飘来的水汽打在脸上,有着丝丝冰凉,身旁赵云、赵凡、张绣三名猛将环绕,轻声道:“子龙,风起了……”

巴中,汉昌城外,巴河上游,张飞大营。

“军师,今日攻否?”

“呵呵,翼德,汝听,起风了……”

“什么,军师,俺怎么听不到!”

蜀地,雒县,州牧府,议事大厅前院。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无雨无风。院内摆着一张席案,上有紫炉,插有三香,香气渺渺。紫炉下首,平列放三枚大钱和一副龟卦。案前诸人均肃然而立。

国之大者在戎在祀,益州牧刘焉拖着病躯,在刘瑁的相扶下,亦神情肃穆,身后赵韪、法衍、郑度、王商、任安、秦宓、杜琼、周群等人均在等候周舒起卦。

“叔布,时辰已到,可否起卦?”刘焉轻声问道。

“自无不可,此番有使君一同净身斋戒,今日起卦定然灵验!”周舒一脸风轻云淡,慢慢道来。

“如此,请先生施卦!诸位,且退一步!”刘焉道。

“诺!”周舒闻言,径直走到案前,跪坐而下,左手持大钱,右手持龟卦,口中念念有词半响,而后双手同时撒手,只见三枚大钱和龟卦同时掉落,两钱在后,一钱在左,龟卦在右。

“什么!”周舒一声惊呼,引起众人瞩目。

“先生,此为何卦?”刘瑁扶着刘焉上前一观,却看不出任何门道。

“咕隆……”周舒小声咽了咽口水,再凝神看着刘焉、刘瑁二人,神情凝重,欲言又止。

“先生,此为何卦?”刘焉又追问。

“刘公,卦二十一。”周舒沉声道。

“谶言何解?”刘焉见周舒吞吞吐吐,不耐烦道。

“日出东方,二牛相争,黑云压城,腊梅凋零!”周舒看着刘焉父子,一字一字说道。

“这,这何解啊?”众人迷糊,纷纷交头接耳。

“刘公,此事已妥,舒今日请辞,回阆中!告退!”周舒行礼,拉着儿子周群迅速离开州牧府,搞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周家父子走出大门,周群边好奇问道:“父亲,为何走的如此匆忙?”

周舒停下脚步,见四周无人关注,便悄声说道:“日出东方,惊咋起,金戈铁马入梦来,再不走,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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