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倒是会享受。”

刘恪点了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稍显轻佻:“无非是怕了呗。”

“张淮阳怕了朕召请来的六丁六甲,不敢入城,只能在城外搭台唱戏,想将我军引出去。”

“你不出去不就行了。”

岳少谦却是面露难色,有些没辙:

“大胜一场,将士们士气高涨,又觉得有六丁六甲护体,纷纷请命,想要出战。”

刘恪立即反对道:“这怎么行!他们哪有六丁六甲护体!”

“正是,可不少人笃信道法,认死了陛下有仙术......”

岳少谦还要再说,皇帝以六丁六甲稳定民心,是妙计,可冷不防把部分将士也给骗进去了,这倒是麻烦事。

还是得让陛下亲自去委婉劝说一番,压一压将士们的火气。

只见刘恪抬高了声音,打断道:

“他们会错意了,朕只请了六丁六甲守城。”

“城门口一场小法事,就这么点祭祀,想护佑五万大军,神将也很为难啊!”

“朕还得做场大的,才能显出诚意。”

“看看,这符才画了六丁,还差一半。”

刘恪又掏出一张画了一半的符箓道:

“六丁神都是阴神,女的,没有六甲神就不配对,他们不干活的。”

他摊开符箓一看,怔了怔:“记错了,六丁一甲,这个甲神是早上刚添上去的。”

“陛下....”岳少谦瞠目结舌。

不是吧陛下,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别急,别急,六丁一甲也不行,这么来,驴都不行啊!”

“甲神法力一会儿就被榨干了,不管用。”

刘恪摸出朱砂,画了起来:

“朕画完符,就开始搭法台,再做一场法事,便好了。”

岳少谦有点迷糊了,六丁六甲守城,效果肉眼可见。

既稳定了民心,又让东胡不敢轻易攻城,可以说是妙计。

可再做一次法,又是什么计谋?

给禁军壮壮胆?

让他们悍不畏死和东胡大军正面打一场?

真要打正面,你又守什么城啊!

再说了等禁军真刀真枪打上了,发现没六丁六甲护体,被骗了,肯定溃败的更快!

岳少谦觉得一点都不好,至少到那时候,大汉肯定不好了!

就在这时候,箫元常也来了。

“陛下,一应器械都准备好了。”

箫元常带来了十几辆骡车。

“这几车是石块,这几车是木材,这几车是土坯。”

箫元常望着根本看不差别的骡车,如数家珍:

“第一列是夯土所需要的夯锤、夯板、夯绳;”

“然后是砌砖所需的磨石、铲子、水平仪;”

“榫卯工具有斧、锯、凿,最后一列是钉、锤、梯。”

岳少谦看得瞠目结舌,这是打算再建一个未央宫吗?

刘恪眉开眼笑,这个后勤大管家能力真不是盖的。

只是说要建个通天台,做个法事,箫元常就将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他拉着岳少谦的手,语重心长道:

“岳少保,等朕画完符,建完通天台,召请六丁六甲附身禁军,那时,东胡大军不过是土鸡瓦狗。”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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