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他怎么了?”虞凤之的声音裹挟着暴风,令人窒息。

她的眼睛是盯着靖轩侯的,这问题显然是在问他。

靖轩侯还在看见霍兴的震惊中没有缓过神,被虞凤之这样一问,当即震怒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跟本侯如此说话!”

虞凤之明白这是个皇权社会,权势、身份压过一切。

如果性命无忧,她不介意玩些手段哄她这个公爹开心,可现在裴绝的命都快没了,她还要讲什么礼仪尊卑!

“给儿媳胆子的,自然是英明的圣和大黎朝的王法!就算父亲是侯爷,也不能草菅人命,你再不喜欢阿绝,也不能这般害他!莫非父亲觉得,您的地位权力凌驾于律法之!”

“大胆!”

靖轩侯被噎住,他想要训斥虞凤之,但虞凤之的话让他多少有些顾虑,这么多人在场,他不好以身份压人,一口气憋在胸口,也不是,下也不是。

“本侯何时害过他,你休要胡说八道!”

“侯爷可要注意身子,大夫可说您不能动怒!”柳姨娘又贴在了靖轩侯身,满眼怪责地看向虞凤之。

“世子夫人,你怎有脸把责任推到侯爷身!世子是与你一起回门的,他出门前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就成了这般!而且我刚刚听下人说是有人在马车做了手脚!马车好好停在虞府,怎么会被人做了手脚?”

虞凤之这才明白为何这些人如此仇视自己,原来他们认为是她把阿绝害成这样。

好一招祸水东引!柳姨娘好手段!

可虞凤之心里再怒,也知道柳姨娘是故意把矛头指向她,她若满腹委屈地跟柳姨娘争辩,就会掉入她的陷阱,延迟救治裴绝的时间!

她没有再去浪费时间自证清白,因为柳姨娘比谁都知道这件事与她无关。

看见裴绝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她疾步走了过去,只想快点带他离开这里。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拦在她面前的不是柳姨娘,也不是靖轩侯的人,而是那个黑脸男子,裴绝的表哥霍兴。

霍兴瞪着虞凤之的眼睛犹如铜铃,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毒妇,给我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啊绝!”

虞凤之的怒火再难抑制,伸手狠狠打在了霍兴脸。

跟谁俩呢,她都不认识他,凭什么接二连三地承受他的辱骂!

虞凤之虽然忍受着病痛,但她这身体力气极大,一巴掌将粗壮的霍兴打得后退了数步。

霍兴被打得嘴角生疼,用手指擦了一下唇边,果然瞧见手指有丝丝血迹。

“虞凤之,你,你竟敢打我!阿绝已经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为何还不肯放过他,你这毒妇,我杀了你!”

他愤怒到了极点,瞧见院子里的扫把,踢起扫柄,将扫把接住,用腿将扫柄劈成两段,二话不说就朝虞凤之肩头击来。

虞凤之腿有伤,实在不好躲掉这一招,遂捏紧玉手,准备来个硬碰硬,但霍兴那一击还没有攻过来,竟有一个影子从虞凤之的身后扑了出去,硬生生挨了霍兴这盛满怒意的一棍。

木棍打在阿欢的手臂应声断裂,阿欢挡在头的手臂霎时红肿一片。

“阿欢!”虞凤之心口一堵,这丫头不会武功,怎能承受的了霍兴这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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