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现在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你现在刚刚破境,身体还处在飞速进步的阶段,若是此时再强行催动未来的潜力的话,恐怕这辈子的前途就见底了。”姜邬道在得知林旦想要从姜子川手中夺人后,便已猜想到了林旦所求的蛊虫是何种蛊虫了。
俯身未起的林旦,眼角带泪地说道:“晚辈当然知道其中厉害,不过自己在这世上除了一位师傅,一位徒弟之外,已然是孤身一人了,若是再舍掉这两人,就算日后成就再高又有何用?”
姜邬道笑着将林旦给扶了起来,说道:“没想到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看待世事反而老练。实话告诉你吧,你要的那种蛊虫乃是执石族的密宗蛊虫,除了执石族族长一脉之人,外人皆莫能知其确切的方位。”
林旦此时对姜邬道也再无保留,“晚辈来苗疆之前已经遇见了苗疆执石族族长之子,只不过在与他寻找这蛊虫之时,不幸遇见强敌,因此才不得不分散逃离,甚至连趁手的两把兵器也随之掉落。”
“那看来便是你命中便有此等际遇了。”姜邬道缓缓说道。
不过他突然开口问道:“你那徒弟是否也是苗疆其余两族中某一脉的子弟?”
林旦点了点头,他此时对姜邬道已经是完全放心,“她叫唐荟,是执浪族族长之女。”
听闻此言,姜邬道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说道:“那你便不用着急了,姜子川之所以将她抓回来,便是为了得到执浪一族的密宗蛊虫,只要她没有将秘密泄露出去,那就应该不会有杀身之祸。”
“对了,你那徒弟是否成年?”姜邬道突然想到某事,向林旦问道。
林旦盘算了一下,说道:“应该在今年左右成年。”
即便唐荟未曾告诉过她的年纪,但林旦却是从唐荟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她的年纪。
随即姜邬道又问了问唐荟的近况,以及修为之类的事情,这让林旦颇为不解,为何突然对唐荟感了兴趣?
眼见林旦眼中的疑惑之色,姜邬道顿时便明白这小姑娘不愿给自己师傅添堵,于是隐瞒了一切,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也就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姜邬道解释道:“执浪族族长一脉都会接种先天蛊,那是一种会伴随宿主直至成年的蛊虫,在那之前,蛊虫会不停地吸收宿主体内的力量,并且会吞噬一魂一魄。不过这蛊虫在宿主到了成年之际便会将这些力量数倍地返还回去。”
林旦虽然听唐荟讲过先天蛊之事,但却只知道会吞噬一魂一魄,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些效用。
姜邬道神色玩味地看着林旦,“不过,这先天蛊的功效也是可以被夺取的,只需要在成年那日夺走宿主的处子之身即可。”
林旦闻言一愣,随后脸上青红之色相继浮现。
“难道姜子川将唐荟掳走便是为了这等事吗?”林旦紧握着双拳愤愤然说道。
眼见林旦满脸愠色,姜邬道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说道:“世事无定论,这些事我也说不定。”
林旦沉重地呼吸着,思索片刻后,他一只手按在胸前,暗中抚摸着还剩下两次传送之力的玉石,缓缓看向姜邬道,问道:“此处离姜子川所处的地方有多远?”
姜邬道双手按住林旦的肩膀,劝慰着说道:“林旦,不要做傻事,现在的你远远不是姜子川的对手。”
却不料林旦直接将姜邬道的双手给甩开了,冷漠的双眼之中一道火焰悄然闪烁着。
“若是我救不了唐荟,那苟活于世也是无望。”林旦浅浅吐出几个字后,转身欲走。
实在不是他不肯承受姜邬道的恩情,只是在得知唐荟的境遇后,林旦本就脆弱的内心在此时万分纠结,痛苦无比,因此脑中只剩下了见唐荟一面的想法。
就在林旦转身离开之际,姜邬道还是将他给拦了下来,只不过这一次并非好言相劝,而是粗暴地将其按在了水潭之中。
“咕噜……咕噜……”
林旦被这突然袭来的一击打得措手不及,同时头被一双大手按在水中,呼吸不得,拼命挣扎却又无济于事,似乎想要从这双大手的束缚之下挣脱开来是绝不可能之事。
终于,就在林旦几乎将要昏厥过去之前,姜邬道一把将林旦从水中拎了出来,随意地摔在地上。
呛了水的林旦此时躺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同时不停地用罡气将肺中的水尽数排了出来。
“前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晚辈?”林旦挣扎着看向姜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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