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茂被吸了精气,皮肤黑干,脸色乌紫,表面上看像是中毒而死。
县令罗进请了好几个仵作验尸,都没有查出毒,再看他死的模样,像是黑柴,与城西土地庙那三位有一些相似之处,不同的是,他血肉犹存,只是除了精气神。
于是,也只能论断为邪祟作乱。
“苍天有眼,这县衙一众捕吏,唯独死了张道茂!”
县令罗进也知道平日里张道茂纵容手下对百姓做的那些恶事,早就看他不顺眼,如今见他这个死法,只觉得是上天降下的惩罚。
为了稳定人心,罗进让仵作保守秘密,只传张捕头是因病忽然暴毙,切莫胡说。
张道茂的死并没有引来什么大风波,只是家里的婆娘子女哭喊着要为他伸冤,被罗进命人拦了去:“张捕头是因病暴毙,申什么冤?”
张道茂一死,家中也便没了扛事的,只能老老实实的过寻常百姓的日子,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罗进叫了周云和徐达:“周云,你素来与百姓们关系不错,捕头一职空缺,就由你来做吧!徐达做你的助手,你二人带领捕快班,一定能赢得云浮城百姓的尊敬和爱戴啊!”
“咳咳咳……”周云本就有咳疾,强行咳出几口血来,“县令大人,周云身体孱弱不堪,说不准哪日就去了,捕头一职事务繁重,小子实在难堪大任啊!”
开玩笑,捕头这个职位,就是出力不讨好,带领一众手下又是良莠不齐,若是他们卡了百姓的油水,都要怪罪在捕头的身上。
周云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名声,可不能就这么被断送掉。
想做捕头的,也莫过于是贪图每年那寻常捕快三倍的伙食钱,而周云,现在手里有周华腾留下的白银千两,相当于几十年的伙食钱了。
他可不想蹚这浑水赚那点不值当的银钱,还是当个小捕役,乐得清闲自在一些。
“那好吧,既然如此,徐达来做捕头!不过,周应捕可以从旁多出主意,如此,也是为本县分忧了!”
“若是这般,便好说!”周云长吁一口气。
一旁,徐达目瞪口呆。
他怎么能想到,自己傻子一个,竟然这么稀里糊涂地当了捕头!
“不要疑惑,你个子大,身体康健,心地又善良,别人说你傻,本县看你是大智若愚!遇事不决,多与周应捕聊聊,或者,找本县也好!”
罗进器重地拍拍徐达肩膀。
话说到此处,徐达也不推脱,得了令牌,当即保证一定会好好干。
“云哥儿,徐达做了捕头,以后你就多歇歇,你身子骨弱,只领伙食钱便是,不须多做活。兄弟在,没人敢说闲话!”徐达拍着胸脯保证。
周云心里也乐呵,如今县衙没有人会再给他穿小鞋,他大可多寻清闲,做自己的事情。
……
“爹,孩儿为你雪恨了,你留的银钱,孩儿也已拿到手,爹就安心吧!”
是日下午,周云拿了两坛云浮酿,到周华腾坟前祭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祭拜完,也算是了了积蓄三个月的心愿,周云放松地往家走去。
返回的路上,路过周家姐弟门口,见周灵然和周小洛正在院内嬉戏,周云便走了进去。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周云一直将《画中仙》带在身上,入屋坐下后,便解了画,放在一边:“灵然,今天你们没去张婆婆的布馆?”
周灵然道:“张婆婆今日出布,是个大商家来交易,抽不出空教我,就放了一天假让我回来练习,我留着又帮不上忙,便带小洛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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