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琅已经听出来了,何参将就是羡慕,嫉妒,想要想个由头打压自己,所以才借题发挥。
这种人,他可不愿惯着。
当即笑道,“何参将说的对,昨天一役,不过是侥幸罢了,只是,不知何参将可曾听说过事不过三的道理?
如果说射落敌将是一,杀透敌阵是二。
不知道何参将可否给个机会,让我再三?“
贾琅通过定位权益,早就发现了暗藏在小丕城中的北胡探子,只觉得奇怪的是,探子并非聚在一处。
而是分了两拨。
转过街角的宅院里是一处,人数较多,总也有五六个人,另一处,则相距较远,比较偏僻,差不多两三个人。
既然在小丕城中,贾琅就有信心捉到他们。
刚好何参将又送来由头,贾琅岂有不利用之理?
跟他说话客气,不过是引他上钩。
“再三?”
何参将虽然有些鄙薄贾琅,但并不好当真拿他如何?
毕竟他知道,贾琅身后还有贾府,这是其一。
其二,
韦全作为贾家故旧,也容不得别人胡乱给贾琅使绊子。
这时候如果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难保韦全会不念袍泽之情,也要维护贾琅。
可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何皖正好找不到确切的由头,让贾琅吃瘪,却突然听他说什么再三,便觉得是个极好的时机,笑道,
“不知道贾公子的再三,是什么意思?“
他一身铠甲,手执长剑,虽有凛威,可也自信心爆棚。
就觉得贾琅自己给自己挖坑,绝讨不到好处去。
“何将军!“
刚好这时,那从百姓家里搜索北胡探子的兵丁,走了出来,禀道,“这一家商户,倒是囤积了许多药材,毛皮……并没发现探子。“
“是啊,军爷!“
兵丁才说完,众人就看到,从大门之中,随之而后跟出一个中年的汉子。
他大概四十许岁,穿了一身锦衣,看着倒不像是寻常的商人,而是中年文士,颇有些学问的样子。
中年文士才一走出大门,便也说道,“让军爷们受累了,这一些银子,还请笑纳,就当是小可给军爷们买茶喝。“
他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个布袋子,明眼人都知道,袋子里装着的,一定是银子了。
如果是往常时候,何参将拿些银子,倒也平常,不过是顺手为之。
可今天,
由于贾琅当面。
两人又有些龃龉,正在较力。
这时候中年文士样的汉子再拿银子出来,明显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放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贿赂何将军?“
还不待何参将说话,眼明手疾的王宁,就立刻喝斥了一声,又低低说道,“还不退下,倒教我抓了你,送官吗?“
很明显,王宁倒像是认识这个中年汉子。
说的话,看似严厉,但多数都是提点。
汉子一瞧街上形势,发现行人都躲在远处,只有何参将这边十数人,和对面一男一女,两方成对峙形态。
立刻也就明白了。
商人最是灵活,只瞧了贾琅和睛雯一眼,有些惊讶,便笑着告退,说道,“是小可莽撞了,这就退下。“
“薛家二爷,慢着!“
看到中年汉子只瞧了贾琅一眼,并没相认,何参将不知是否计从中来,说道,“刚才兵丁讲起,你家藏了许多皮毛,不知从何处得来?”
原是这中年汉子并不是别人,而是薛宝钗的族伯。
也即是薛蝌,薛宝琴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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