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朕有勇有谋,胆识过人?”她问。
“女帝本该如此。”他依旧难掩气愤。
宋粱此时怒气已尽数消散,她垂眸,面露失落。
“你觉得我丢人了,你......”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不喜欢柔弱的女子?”
齐陈不解:“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重要吗?”
宋粱直言:“我瞧着你与陆司酝亲近,以为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反正都要攻略他,倒不如直接坦露心意。
她以为自己说得够直接了,却没想到齐陈竟然一点都没听明白他话中含义。
“旁的女子柔弱是她们生性本就如此,不必改变什么,她们自有她们的人生。可你不行,你贵为女帝,当扛起守护天下的责任。你身兼重任,又怎能拿自己与旁的女子相提并论?”
“朕明白了。”
她定会扛起这份责任。
齐陈见她这么说,心中气愤缓和了不少,他道:“但愿你是真的明白了。”
此时的他只愿宋粱能真正改过自新,不再干那些混账事儿。
宋粱望着他,认真地问:“你肯与朕说这么多,便是还没放弃朕这个不中用的皇帝,是么?”
马车疾驰,车窗外风声鹤唳。
齐陈与她对视,目光坦然,“我肯与你说这么多,只是因为你现在仍是大昭的皇,而我,仍是大昭的臣。”
他并非是有多在乎宋粱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不过只要宋粱在位一天,就得为大昭负责。
他在乎的不是宋粱,是大昭。
宋粱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欣慰一笑,语气里难掩欣赏:“你是大义之人,在朕面前敢怒敢言,大昭有你,是朕的福分。”
“别假惺惺的说这些。”齐陈白了她一眼,“陛下已然将我撵至幽州,怕是早就一刻都不想看见我了吧?”
他那日对宋粱这般无礼,宋粱心中必然是恨极了他。
宋粱闻言一怔,“你在怨朕?”
齐陈面无表情,声音阴冷:“怨你作甚?像你这样的昏君,做出这种混账决定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我何必怨你,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
汪吉将齐陈之言句句听入耳中,又时刻注意着宋粱神色。
齐陈之言,怎得都这么不中听?他怎能如此大胆,敢当着陛下的面这么骂她?
若在平时,他家陛下早就勃然大怒,赐说出这种话的人死八百次都不足为过。
可每当说这话的人是齐陈时,她总是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又或许是对他根本就没有脾气。
齐陈待她这般无礼,陛下此时竟毫不生气,方才竟然还夸赞齐陈。
为何会这般反常?
陛下该不会是看上齐陈了吧?不过齐陈确实胆识过人,少年英才,又生得一副好皮囊。与陛下确实相配,纳入宫中也不是不行。
若是陛下有意,他定会竭力相助,将此事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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