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一下,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已经调整好情绪,重新望着彭建洲,一字一句道:“他人在那里?我要立刻去找他。”

说完,他突然收口,不等彭建洲再次说话,他继续说道,“原来如此,他不让你说,就是不想我去找他,罢了,我之后一定会遇到他,那么你告诉我,大哥他在干什么事,导致他的公会有难,他也抽不出身。”

彭建洲拍了拍他的衣袖,松了松他被抓红的手臂,才缓缓道:“他在冲击天至尊,而且他已经失败了六次,如果今次再失败,他就真的死了,他告诉我,他就是没有信心今次一定过,所以不想让我告诉你,免得到时候又是一场空欢喜。”

虎愤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大哥的脾气,他不让我去找他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不多说什么,他既然给了我代理权,那么,从现在起,包括你彭建洲,公会一切都要听从我的指挥。”

虎愤口中的大哥和万无疆这种萍水相逢的大哥不同,是当年他和暮月,暮月弟弟夕月,凌紫一起拜天拜地而结拜的异姓兄弟,凌紫是最小的,排第五,而虎愤则是二哥,暮月是三姐。

彭建洲一听这句话,马上就半弯腰,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面上依然是那副表情,不过虎愤能看出他抑制的笑容,他说道:“彭建洲一定为代理会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虎愤摆摆手,说道:“那么你马上召集所有的灵阵师,我知道公会没有护宗大阵,但是不要紧,我现在给你一个。”

一听这句话,彭建洲很明显有些错愕。

七人一听,都不禁打了冷噤,怪不得虎愤要启用九殇琉璃阵,现在他们只是听到兽潮二字,都有些不敢想象,只有虹秀和花月还好一点,因为她们两个的司职正是群殴性质的。

巅真继续说道:“还有一天的时间,兽潮就会到,还有,根据凌紫刚才给的信息,虎愤打算一个人做先锋,先行迎接兽潮。”

他这句话刚说出口,八部其他人异口同声道:“不行!”

巅真看着这场面,突然有点妒忌虎愤,但是仅仅是妒忌而已,他明白虎愤对于九幽一族的意义,所以他没有反对,只是说:“虎愤预料到你们会这么说,所以他担保自己不会受到伤害的。”

虹秀双手抱胸,侧着面,呸的一声说道:“你们还真的相信他这句话,我被他骗过不知多少次了,一句话,不行。除非他退到九殇琉璃阵的攻击的范围。”

巅真唔了一下脑袋,过了一会儿,他说道:“虎愤答应了,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虹秀听了,第一个站起来,花月拉着她的手,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就摇晃着苗条的身材,一同出了八部议事厅,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虹秀是虎愤的亲姐姐,在情在理都要比他们神经质一点。

很快,八部的领导者们就转移到另外一个房间去,那个房间不大,只能刚刚容纳到九殇琉璃阵,不过这里的九殇琉璃阵不是凌紫那种用血写出来的临时货,这里的阵法,每一点都是用小黑曜石摆的,和凌紫那个略有不同的是,这里的中心不是在阵法的中间位置。

而是在外围的九个圆圈上,每一个圈子代表的是八部的其中一部,在圈子前面都会放八部专属的物品,例如虹秀前面的就是一只小灵蜂。

八部依次坐下,唯有巅真来到了中间的圆圈里面,于是,八个人同时打出一样手诀,虽然都不是灵阵师,但是也能在巅真的管理范围里操纵一些灵印。

同时他们的头上出现了当初和凌紫操纵九幽冥雀一样的虚影头罩。

八个人念念有词,不断变换着手诀,和控制灵印,动作整齐一致,很快,九殇琉璃阵就飘渺出红光。

在九幽大陆附近的天赐大陆之上,九幽一族族长出现在城主府里头,他把着茶水,突然望去了九幽大陆的方向,和莫荒江嘻笑道:“你真行,真的让你猜到虎愤要使用九殇琉璃阵。”

莫荒江摸着在木桌之上的一副黑红色纸牌,笑了,说:“那里的事,神算手的威名你这个糟老头能懂吗?”

九幽族长摇摇头,说:“你也真狠,真的把自己两个儿子推到了不归路。”

莫荒江指着他骂道:“你不也一样,听了我的预言之后,就把那五个孩子都放了出来。”

九幽族长哈哈大笑:“我们都是半斤八两,来!再喝!”

距离兽潮还有15小时

虎愤站在公会门前,在他的身边,是穿着寒酸的血尼端。

虎愤忽然说:“尼端,你会血茧不?”

血尼端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也不隐瞒,点点头,说道:“会,但是没有使用过,因为还没有人能让我使用它。”

虎愤笑了,说:“很快你就要使用它了。”他搭住了血尼端的肩膀,用力道,“在我的计划里面,你的血茧是必不可少的,准备一下,一会儿你就在城门上,听我指令,准备好血茧。”

血尼端思索了一下,说道:“不是不可以,但是血毒症是个麻烦,我不知道你的抑制到底有没有用。”

虎愤化掌为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用人会保佑你的,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好了,我先去城门那边,你快点来。”

说着,他就瞬移离开了,血尼端在原地稍微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本来想离开的时候,在他背后出现了三个人。

那三人清一色猩红色衣服,面容清瘦憔悴,带有几许的癫狂,血尼端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三个已经中了血毒症,虽然比不上他的深入骨髓,但是也已经到达了病入膏方的地步。

那三人长的都差不多,其中一个站出来说道:“血尼端,我找了你好久了,你看,什么时候把南无鬼布还给族里。”

血尼端没有说话,他看着这差不多一样的容貌,忽然笑了,说:“原来如此,血神族现在越来越无趣,为了一块破布,生命也可以玩弄,告诉你的本体,南无鬼布我已经把它烧掉了,不过一品至尊,也敢来叫嚣!”

他是有些愤怒了,被血神族压制了这么久,他很想就在这里把这人吸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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