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大喇叭王大花又开始在教室大喊大叫了,“有屁赶紧放”赵大聪明对王大花激情麦,“听说下周我们全校要搬去九年制学校,激不激动,开不开心。”傅仁听了,心头一紧,心想这黄毛自己是躲也躲不过啊。
丁零零,上课铃声响了,王老师大步流星走进教室,本来乱做一团的教室,瞬间安静,不得不说,整个学校,除了王老师,其他人是管不下六年级的这帮活神仙的。王老师一个眼神杀,吓得赵大聪明转向左边的头唰的一下又转回来了。
王老师说道:“说了你们多少次了,我们老师在办公室都能听见你们在教室嗡嗡嗡,跟菜市场一样,这里是学习的地方,不是公园不是野外。”同学们都低下了头,王老师接着说:“接上级通知,下周一大家7:00准时在操场集合,镇上安排了9路公交车送大家去九年制上学,下周开始大家要住在九年制学校,周五再由家长接回来,放学回家都通知一下家长。”
傅仁心想,九年制离这里10公里,后面每周一自己都要骑自行车上学,自己学习的时间又少了很多。打起精神来,先完成今天的功课再说吧!“仁子,把你数学作业借我抄抄,我再不交,刘老师要打我手心啦,人家怕怕的啦!”黄鹏又开始作妖了,傅仁给黄鹏露出一个微笑,极不情愿的把本子给他递了过去。
果然刘老师一进教室,马上让不交作业的学生站起来,每人领赏打手心10下,“买羊肉串的又没交作业”,大家都在下面窃窃私语,黄浩然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说他买羊肉串是因为他长得像新疆人,他也是班级里神一样的存在。
语数英三门加起来60分,除了语文作业,什么作业都不交。老师打完黄浩然的手心,让他去补作业,这小子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竟拿起手上的圆规喃喃自语道:“我要扎死你。”刘老师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大吼一声,“你来,我看你准备扎我哪里”。见此状,傅仁和黄鹏赶紧挡在老师前面,黄鹏抢下黄浩然手里的圆规。
笑笑着说:“大黄,你这一天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哥作业借给你看,有什么不会的问哥。”傅仁也是过去拍拍黄浩然的肩膀,让他赶紧给老师道歉。黄浩然经过这么一闹,自己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就给刘老师说:“刘老师对不起,我错了。”结果刘老师什么也没说,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们三人坐下。
刘老师只是继续上课,什么都没说。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件事也没有闹大,以前在学校也发生过学生打老师的恶劣事件,那些学生也都是纷纷退学。
他们彼此间相处时间长了,都有感情,除非是那种天生爱欺负别人的人,其他任何人受到处罚,他们都是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放学回家的路上,黄鹏拍拍傅仁的肩膀说道:“仁子,我看你最近兴致不高,是不是担心去新学校的事情啊,你放心,黄毛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毕竟法治社会,有什么我们给老师说就好了,再说这不是有我了吗,有什么我给我爸说,让他给……”傅仁听着黄鹏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心里想着,对呀,三年前,父母刚去区上打工,黄鹏还没有转学过来。
那时候,学校不管交什么钱,他都是最后一个交的,爸爸妈妈打工的钱总是很晚才给爷爷打来,爷爷一直都是老实本分又胆小的人,攒了一辈子的钱留给自己养老,存的死期,根本不会去出来花的。
当时班上以黄毛为首的小混混找不见人欺负,看见傅仁这没爹疼,没娘爱的野孩子,不是把傅仁的书包扔到学校外面的泥坑或者水潭,就是把傅仁的作业本或者文具盒藏起来,到了上课写字的时候,可怜的傅仁找不见笔,气的老师让傅仁站到教室外面罚站。
傅仁那时候性格内向,也不敢跟老师说,后来还是老师发现了,有时候会制止一下黄毛的行为,可是出了学校,又有谁管的了这个黄毛呢,黄毛的父亲是座山村村支书,谁敢不给人家面子呢。
后来黄毛的行为越来越过分,傅仁经常是来学校时候脸上白白净净,衣服干干净净,但是回家的时候浑身都是脚印,脸上也是频繁挂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当时学校新来了一位特岗教师陈老师,她不是座山村人,她是丰阳区的,又是95年的 ,刚参加工作,她是一点儿也看不下去这种校园暴力,她找到黄毛的父亲,对其进行劝说,让他管管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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