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娇翻了个身,突觉周身充斥着危险气息,眸子募的睁开,望向窗外瞧见了一道声影却不像元英,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起身。却听见了男人威胁的话语,她步子一顿停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窗外,垂着的手莫名握起拳头,手心不知何时已冒出一层汗。
她睫毛微扇闪,不忍元英独自面对,壮着胆子冲外喊了句,“元英,是你吗?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外面没人应声,她不放心提步就要往门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屋门被人粗鲁的一脚踹开,今夜月色极好,柔和的月光顺着打开的风门照射进屋内,光影斑驳,屋内瞬时名堂起来,阮明娇怔在原地,眸子凝着,手心里出了不少汗,强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门外,接着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便踏进了屋子。
借着月光,阮明娇看清前面的人是元英,此时少年的脖子上多了把利器,他丝毫不敢动,阮明娇睫毛微颤,目光上移,落在了元英身后的男人身上。
男人蒙着面,月光打在身上,一半身子隐在暗处,他身形挺直,有种不寒而栗的矜贵和冷清,一半脸衬映着月光,阮明娇感觉到他的目光同样落在自己身上,似是在打探有像是在谋算,明明是黑夜,阮明娇却觉得他眸光莫名凌厉和寒意,好似要将她看出个窟窿一半,莫名的后背发凉,静夜伴着蒙面男,几声呜咽的夜猫叫,周围气氛越发诡异起来。
“什么人,可知道此处是何地?”她眸子微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
“首辅府,没走错!”
男人嗓子有些低沉,带着几分沙哑,不疾不徐,异常嚣张的回道。
阮明娇:……这是来找她的了?
她轻笑一声,故作轻松样,“放了他,阁下既然是冲着本郡主来的,何必拉着无辜之人?”
元英听见她这话,眉头一簇有些担忧,唤出声“郡主!”
燕徵眸子一颤,望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变化,似乎没意识到她回这么说,还没来得及捕捉便一瞬消失,轻嗤一声,“没想到郡主竟如此体恤下属!”
他说着眉头一皱,将面前人一掌推开,提着那把剑便向阮明娇冲过来,阮明娇眸子一怔,直直往后退去。退了几步被身后的圆桌抵住腰,她已无路可退。
额头渗了不少汗,但面前的人似并没想停下,手起剑落便要落下,她眼一闭心一横,一脚蹬了出去。
屋内又昏暗不堪,燕徵的剑还没落下,阮明娇的脚便蹬了出来,燕徵伸出手臂一挡,脚底不稳便退了几步,向后一看方才被打到倒在地的元英站起来拦腰抱住了他,声嘶力竭冲阮明娇喊道,“郡主快走!”
阮明娇一愣,小腿肚有些发颤,却不敢停下脚步,刚才那一剑要不是元英拦着,她现在又不知是何模样,所以在腿脚颤抖不已,听见元英的斯喊声她只怔了一下,便抬起脚步出了房门。
燕徵一怔,想要追出去可身后的元英却依旧死死的抱着他,他眉头一皱,知道不能待在着,一肘将元英推开,丢下了剑出了门一垫脚,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阮明娇跑出去没多远,便在院子里听见一身风啸声,她下意识抬头,月色中黑衣男人乘风而去,背影略显几分急促。
她,这是又死里逃生了一次?
她脚下一软,人便瘫坐在地,方才人在紧绷状态里旁的事物都没有感触,如今危机接触,人冷静下来才觉身上汗湿透了一片,额头的汗珠顺着侧脸的轮廓一路淌下去,落在脖子和锁骨之处。
脑子发懵,心口的伤处也开始作祟起来,犹如万只蚂蚁钻心,搅得她皱起眉头。
“郡主!”
元英抵着不适追了出来,房见她安好才放下心来。
翌日。
松宝端着午膳进来时,阮明娇爬在伏案上背对着她,屁股撅起来,手里拿着笔正描绘着,她心下一喜,难得见她家郡主安稳在书安跟前,不知在画着什么。
她欣喜不已,又紧张又期待,放轻步子来到阮明娇身后,目光顺着她的手往纸上一瞧,笑容便僵在脸上,头顶犹如一道雷点劈过,登时木在原地,谁能告诉她,纸上这个不规则形状,上面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丝线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抚了几下胸口,嘴角扬起一模笑,试探的问道:“郡主,这是什么东西啊?”
阮明娇,手一抖不规则形状上画出一条又粗又长的黑墨线。
松宝:……她右眼皮一挑,有些自责,她家郡主好不容易画好的全让她毁了。
阮明娇一脸天真,丝毫看不见她脸上的尴尬,认真的回答,“人像啊,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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