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一顿,端起酒盏,沉吟道:“一年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他们这般?”
宁城司马苏允皱着蹙眉,颇为忿忿不平一拍桌,高声道:“谁知道这帮王八羔子呢,有人说是半年前他媳妇下山被官府险些抓去,刀疤给惹急了,这才对官府发难,还有的说就是因为富商学聪明了,人,商分离,刀疤他们收益越来越少,一山的人快饿死了,这才把注意打到朝廷的东西上来。”
“真般藐视皇恩,实在是罪大恶极。各位大人,还是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此处,今夜烦请大人准备好盘龙山的地形图和花镜寨剿匪一事的办法,明日一早衙门再见。”
白染似乎也气极,愤怒起身,好似着急一般一刻也没有闲心压制便要跟众人告辞,方明三人一愣,连忙起身,“大人,您舟车劳顿,不妨在府衙休整一日,在做打算的好!”
“匪患不除,我心难安,也羞于陛下所托,各位大人应当和我一般感受吧。”
白染一副殚精竭力,为民除害的样子,将方明几人质问的说不出话,楞在原地半晌,这才齐齐躬身回道:“那是自然,能跟着御史为陛下为百姓分忧此乃吾等入仕以来最大的夙愿。”
“既如此,烦请各位大人回去准备好,明日一早府衙相见,顺带将一年前发生了何事也回想回想,又或是刀疤他们一年前究竟都劫了什么做出账册,劳烦各位大人了。”白染说着拱手一礼。
“御史大人客气!大人慢走!”
白染一走,方明便面如土色,带着几分为难情,一旁的齐州和苏允睨着他,心底也打起鼓来,“这燕徵还是个急性子,男人这点东西他都不好,酒色,美色在他眼里还没有剿匪重要。”
“也难怪!”苏允接过齐州的话头,“毕竟是皇帝身边做事,若表现的那般,他也不能年纪轻轻的坐上三品御史,得太子青睐,只不过若让他去剿匪,难免觉出些不对来,我们要如何做,六殿下眼下也没个准话。真不知如何是好。”
说着,两人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方明,“大人,明天真要将东西交给他,还是我们商量个对策来,早早让人出发去花镜寨,与那帮土匪周旋一番,最好抓几个人来,这才是好。”
“不,以传闻中的燕徵,他那样的人必然第一眼就能识破我们的计划,况且方才和他说两年都没攻上山来,这几天的时间就能上山,还能抓人来,未免太假。”
方明连连摇手,示意此路行不通,三人再次陷入僵局,到最够还是齐州一排桌下定决心道:“算了,干脆些,不成仁便成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将那东西给燕徵,我不信他真能有这通天的本事,若有咱们也不比必留情,留着花镜寨也迟早是祸害,一锅端了也省的让人发现六殿下多年的筹划。”
屋内,一阵静默,其余二人似是都认同了他的主意,没有再说话。
一旁的雅间里,燕徵喝完酒里的最后一口酒,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掷在桌上,绕开美人就要搭上来的柔夷,带上兜帽便开了门出去。
屋里的流柳娘眸子一愣,她自从沦落风尘阅人无数,但没有一日不是厌烦男人,为着生计却又不得不讨好男人,从未有一日心甘情愿
今夜好不容易代来了个极品男人,让她开花了眼,周正英朗的面容,若星河灿烂的眼眸,硬挺的鼻尖,薄唇略显冷淡,身形挺拔,一举一动间都是世家公子的风姿。
她见过许多自视清高的男人,但都是些都空有无变,华而不实,骨子里却依旧是俗不可魅,屋里妻妾不断,外面还要寻求刺激。
还有些心里变态,来此寻欢作乐,一关起门各种侮辱打骂,导致她身上很多伤。
但那些人从未如眼前的公子这般表里如一,如天上的明月熠熠生辉,时间所有的万物抵不过他一眼,柳娘也并未指望这样的天人能与她发生什么,即便是一夜露水情缘她也满足。
不想眼前人却是从始至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静默的喝着酒,一副忧郁的模样也异常迷人,好似对男欢女爱并不感兴趣,她一舞下来他也是异常淡定,眼下更是丢了银子便出了门,果真是不同。
柳娘拿了桌上的银子,心中却不住的幻想起来,原本只是想一夜露水情缘,但她现在似乎想要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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