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购赌坊门庭前摆着两只石头醒狮,夜色逐深迷离、、、
百家烛火几家明,很多人饭饱后开始外出寻求消遣:或逛街、或走夜市、或勾栏听曲,亦有不少人来到了银购赌坊,希冀赢点碎银,明天给自己加个鸡腿;
苏晋明犹豫了下,还是迈步向前,以唐柯当家的默契,她迟早等会也会到赌坊;
银购赌坊设置有三楼,外观看上去虽普遍,但内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坊间传闻银购赌坊是宦官魏仲闲魏公的产业;
有百晓堂作为后盾时态情报中心枢纽,苏晋明知道:这是坊间的谬传,银购赌坊真正的主人乃是吏部尚书袁不屈;
门口站着两排青春靓丽的窈窕少女,每当有客人光顾时,就上前招呼接待、指引;
“公子,一位是吗?”
“嗯”、
“这边请”说着就带着苏晋明进入一楼大堂,囔囔吵声不绝于而:
“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哈”、
“已经连续三把开大了,我不信这次还开大,这次我偏买小”、
“继续押大”、
“六、六、六,豹六通杀。”,赌坊摇筛子的人再诸位买定离手后,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把筛盖起开,
然后赌坊就有专门负责报幕的人,同时把开奖的结果点数抄写悬挂着;
“公子,一楼是买大小,每半盏茶时间开一次,可根据前几期的规律进行摸索,预判下期;
二楼、三楼则是其他玩法,无论输赢,只要您不想玩了,皆可随时离开,赌坊不会为难。”
“我且随意先看看。”
“那公子您先忙,有需要尽可吆喝。”
苏晋明随意逛着,一楼、二楼、三楼,却没有发现追迹黑衣人的踪影,总不能扒开所有人得衣服进行查看:左肩之上是否有伤口吧;
转移下跟进方向?
苏晋明走在角落,闭目想着某些情境:
探事人和百晓堂本是同一脉,皆师承鬼骨子,分为合纵和连横;
探事人学习连横之术,百晓堂则学习合纵之术;
连横:心思缜密、精通算术逻辑、擅观星占卜,出师者大多游走江湖,探破离奇诡案;却无武功傍身,很多人事后寻仇,探事人也纷纷折戟。
倘若占星两仪的雇主真是如紫卫秦九晾说的探事人狄任杰的话;在银购赌坊接头,那么有可能是唯一赢钱的赢家,
显然,押注买大小明显是杀猪盘,永远不可能赢的,但换了探事人,必有破绽;
于是将目光巡视,
果然有发现:一少年衣衫褴褛,此时却来到柜台上,身体斜靠着,脚掌穿着木屐拖鞋哆嗦着,嘴里嚼来绕去:“将我这些银锭全部换成银票吧”,
手掌大拇指戴着绯色扳指,扳指清晰可见内部残渣,
这与当日戴面具雇镖之人的扳指如出一辙;
邋遢少年置换好银票后不再眷留,出了赌坊,见离开,赌坊中一刀疤男子摇了下手,一小厮凑了过来:“跟着他,记得处理得干净些。”
“是、”小厮退下跟上,接着又跟着几个小厮,腰间别着匕首;
苏晋明急速跟上,把邋遢少年拽入小巷,
邋遢少年想挣脱,奈何一点武力值都没有:“放开我。”
苏晋明凑头看了一眼,赌坊小厮加快了脚步朝小巷这边靠近,:“不想死,就换个地方说话,你赢了这么多钱,当真能安然离开?”
“魏公的产业,可不敢这么猖狂!”
苏晋明轻蔑:“切,亏你还是探事人了,你可知这银购赌坊的背后是谁?”
邋遢少年恍然:“不是魏公?你可别跟我说是当今天子的?”
“等等,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探事人的身份?”邋遢少年跟着离开,眼神一直在观察着;
苏晋明运气发动了惊鸿道,“凌波微步”之势带着邋遢少年疾走,再确定安全之后才放开,咽了下有点口渴的喉咙,干涩:“我不光知道你是探事人狄任杰,还知道你是占星两仪的雇镖人;说吧,真正的占星两仪在哪?”,
邋遢少年也不再掩饰:“没错,在下探事人狄任杰,
真正的占星两仪在我乾坤袋里”;
“占星两仪内真嵌有卖官鬻爵的名单?
我怎么感觉有猫腻?”,
“我也不清楚,我师兄奉天子之名,
暗里调查卖官鬻爵所涉及人员,直至查到普宁县,
频死托我将这占星两仪送至京都。”
狄任杰:
“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师兄之死估计和这卖官鬻爵名册名单上的人有关。”
苏晋明:
“你我可谓是同一脉,是否相信我?”,
狄任杰有些发愣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苏晋明趁热,在狄任杰耳旁轻声说了他的主意,
狄任杰几乎不敢相信:“这不可能吧?他不可能是盗王草上飞吧?”
“我也只是大概的猜测,没有证据,所以需要你配合,
我定当将其纠出,这样你也可以安心地前往大理寺,
说不定那里有你师兄死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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