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蝉衣见状,笑着解释:“我奶奶耳朵有点背,说话得在她耳边喊才听得到。”

那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笑盈盈的问他:“你是小乔吧,蝉衣跟我们说了,上次幸亏你,不然要遭罪了!”

顿了一下,她恨恨的说道:“这些小痞子太坏了,光天化日就敢耍流氓……”

“妈,你别说了……”文蝉衣跺了一下脚,生气说道。

“哦,小乔快进屋……”

说着,蝉衣妈妈热情的招呼女儿将他迎进了客厅,自己又忙着给来客倒茶、拿水果。

蝉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不时害羞的对他浅笑,却又笑而不语。

两人尬坐了一会儿,最终蝉衣打破沉寂,问了一些问题,无非是学业,何时放的假,什么时候返校等等。

乔韦几次话到嘴边,被进出的蝉衣妈妈打断了,心想:再找机会吧,时间不早了,还是赶紧溜!

听说他要走,蝉衣急了,坚决不让走,又喊妈妈过来,连拖带拉让他吃了午饭再走。

看蝉衣恳求的眼神,乔韦心一软,只得留下。

哎,这叫啥事哦,好象掉坑里了……

“从南,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哦,省里会议结束的早……蝉衣呢?”

“呶,在屋里。那个救人的小伙子来了……”

“哦?”

一会儿,一个梳着背头,浓眉大眼,身穿银灰色四兜干部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爽朗的笑道:“哈哈,小恩人在哪?”

先闻其声,再看其人,乔韦目瞪口呆,慌张站了起来:这,这不是文副厅长吗?

文副厅长可是自己伯乐呀,上辈子自己毕业能进省厅据说就是他拍的板,没两年又把自己从下属指导中心调到了办公室,可惜不久调任安州担任市长了。

“坐,坐……”文从南以为他紧张,连忙示意坐下。

“听说你是省大的,学什么专业呀?”

“是的,我学的是哲学。”

文从南连声称赞:“那是省大王牌专业啊,不错不错!”

对这个伯乐,乔韦一直心存感激,也曾有过上门拜访想法,又怕自己一个小职员跑到厅长家里,落人口舌。没想到,这世竟然救了他女儿……

“小乔,你是学哲学的,那伯伯跟你探讨一个问题,你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农业生产发展运用方面有什么建议?”

文从南这个问题很刁钻,哲学是宏观理论,农业发展是微观实践,莫说一个刚接触哲学的大学一年级学生,就是多年从教者听了也头疼。

一旁的文蝉衣以热切的眼光鼓励他大胆回答。

乔韦思索了一会儿,套用了上世一位领袖人物“金山银山就是绿水青山”著名论断。

文从南有些惊讶,眼前这个小伙子很聪明,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另辟奚径。

这就如欧洲某大国一战后花了12年修建的那条防线,进攻方没有正面硬刚,而是选择了侧面迂回,轻松进抵防线后方,使防线丧失了作用。

文从南饶有兴趣的问:“能再具体些吗?”

乔韦不想过深谈及,毕竟自己重生的,对得到历史验证的一些现世问题说多了,会不会有什么恶果还不知道呢!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们是一个九亿七千万的人口大国,首先要解决老百姓温饱,以后科学生产力提高了,最终会回归到人与自然的辩证关系。”

文从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怎么看待……”

文蝉衣嗲声嗲气的嗔怪道:“爸,你干什么呀,还让不让人吃饭?”

文从南哈哈大笑:“好好,吃饭,吃饭!”

吃完饭,乔韦陪这位上世老领导又闲聊了一会儿,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了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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