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
还是在争取筹码?
周平不在乎。
反正至圣院的几位是知道自己在吹牛x的。这老道站起来自爆除了连累自己的宗门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但周平早就已经决定要从他们这里多榨出一些利益出来,因此这出戏还得再演一演。
“很简单,我们还可以等,”周平十指交叉,翘起了二郎腿,“我虽然还年轻,但我们的传承早就历尽了风霜雪雨。”
“你们不会从我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所在的势力可以一直隐藏下去。”
“哪怕真的暴露了,也自有不会被赶尽杀绝的手段。”
“道友就这么自信?”
“当年妖皇之世,我的祖辈们就曾和它们抗争过,但很不幸,成为了那七十万销声匿迹的宗门之一。”
“鬼帝之世,我们同样出过手,但也很可惜。”
“到后来,枉天门崛起、晚秋山立派......说实话,我们几乎从没有赢过。”
周平叙述得非常平静,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一样。
“贵宗看来也不过如此?”左撇子修士暗暗松了口气。
“确实,”周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嘛......”
“我们输得起。在千年万年的长河里,我们可以一直输下去,一直输到嬴为止。”
一股寒意,渐渐地爬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如果一个势力,真的能在青霞界的乱世之中,历经千万年兴衰沉浮,却依然挺立不倒。
其恐怖程度绝对远胜于那些一现的昙花。
什么所谓的妖皇鬼帝,在今天的青霞界,几乎不会再有人传颂着它们的威名。哪怕它们曾经统治过青霞界多少岁月。
但如至圣院,哪怕现在只是蜗居在大齐的一座郡城里,它却是整个青霞界儒生们的圣地,无论哪个顶尖势力,都会对它的存在既敬且畏。
那所谓推翻至圣院的阴谋,到现在连参与者是谁都没有一点儿头绪。
而眼前这个年轻修士身后所依靠着的,很有可能是一个类似于至圣院,但实力更强的力量。
“诸位,也可以这么输下去嘛?”
周平此刻的笑容,在他们看来比嗜血的妖魔更邪恶十倍。
输下去?这跟为一个修士可不可以反复陨落差不多——一般来说,即便是对于修士,一旦被杀也是会死的,而且大概率不会再死第二遍。
少部分不能再死第三遍——指魂飞魄散、元神碎灭等情况。
按着周平刚才如数家珍的说法,他所在的势力这是第五条命了。
“如果老朽真的这么做了,而贵宗也重新蛰伏,那么下一次......”
“一般来说,我们都会找人还债的——除非阁下的宗门,没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老朽明白了。”老道认命地叹了口气,伸手取出一枚比传音玉还要更小两三圈的玉玦,在手里攥了数息后递给了周平。
“这是我宗去年收支的账目,道友要的东西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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