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徐异之前和周平说过的那样,这些太上长老之所以可以在异画舫内作威作福,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她们的道侣。
而这个为首的,之所以能够成为这个四人团体中的主角,更是因为她的道侣,乃是金丹!
不到片刻的功夫,只闻得天边一声巨响,一道黑云滚滚而来,与之一同到来的,还有一声豪迈的质问。
“何人欺我爱妻?!”
“郑郎!”一见援手到来,那太上长老顿时便换了一副嘴脸,双手一揉头脸,便是披头散发胭脂乱,梨花带雨眼婆娑。
只听她带着哭腔高声呼喊:“异画舫宗主徐异勾连外敌、欺侮宗门弟子!奴家逼不得已,还请夫君出手平叛!”
“岂有此理!”那郑姓修士闻言,勃然变色,按落云头,直奔这边俯冲而下。
“铛——”
那用以警示外敌入侵的钟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异画舫清净之地,岂容你乱来!”
徐异大怒,仗剑腾空而起,拽起一道白虹,凛然剑气,竟似要把这天穹一挥为二。
“剑修!?”天上的郑姓修士也似吃了一惊,虽然挡下了徐异的一剑,但这剑斩的却不止是他本人,他那乌云法器被一剑斩碎,却是再也没法在那乌云中藏头露尾了。
同境相搏,一击而破法器。剑修是这样的。
“滚回去。”伴随着第二声钟响,徐异踏空而立,面若冰霜。
“嘿嘿,那怕是……不太可能,”郑姓修士阴阴一笑,“宗主大人勾连外敌,我也算是半个宗门弟子,如何能袖手旁观?”
“您还是速速束手就擒,也免得宗门弟子跟着受苦。而我嘛,一定会秉公行事的,绝不会让阁下受半点儿委屈——”
“宗主若是愿意,我正好缺一房妾室,宗主容貌昳丽,一定可堪此任。”
“至于异画舫的事务嘛,内人有资历、有能力,合该由她继任,而我就勉为其难地帮着她管理管理,你说,岂不美哉?”
“痴心妄想。”
“是不是痴心,娘子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么?”
这郑姓修士,此刻虽然插科打诨不断,但目光中却是一片冰冷,下手根本不留余地,招招致命,尽是奔着徐异的要害招呼。
相比于一个徐异,统领整个异画舫的诱惑显然更大一些。
但所幸徐异也不吃她这一套。无论对方如何用言语攻击,她始终未曾有一丝动摇。
钟声,还在回荡着。三下、四下……
在一个以音律为根基的宗门,很难想象这种大型用具仅仅只有示警一个功能。事实上,那口钟乃是当年异画舫一位金丹期祖师所立,内含法阵禁制,鸣响时可为整个宗门内的弟子提供相当可观的增益。
好消息是,钟声能够帮助徐异压制郑姓修士;而坏消息是:那几个太上长老,也是异画舫的弟子。
在一下又一下的钟声中,哪怕是那个手上最重的老媪,此刻都重新站了起来。
而那个从始至终还未出手的太上长老,气势上更是隐隐有着逼近金丹期的架势。
“夫君,我们姐妹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见自己的道侣久战徐异不下,她也心焦得很,此刻也顾不得那许多,架起法器,便要合战徐异。
其他三人也纷纷准本腾空而起。只是在她们仰头飞天的时候,一只巨掌却从天而降,带着不可置疑的威势,向着她们当头拍下。
“你可曾见过,从天而降的掌法?”周平眼神戏谑,看着她们重新被逼落回了地上。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太上长老冷冷地看着周平,“这是我宗门内部事宜,你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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