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老板走上前来,双手一背,明知故问,“这狗是谁的?赔钱!”
胡茬壮汉一脸懵逼,看着大黑狗,整个人都傻了。
同行断眉三角眼的修士立刻嚷嚷,“凭啥?谁把这菜扔地上的谁赔!”
小二刚从后厨出来,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要赖到我头上了这是?刚才谁撞的我?”
断眉三角眼修士立刻大叫:“周眦,是你撞得人家,你赔!”
周眦大怒,伸手指着胡茬壮汉,“我刚才是被你踢飞的,你赔!”
胡茬壮汉脑子渐渐清醒,立刻挺胸抬头,“你自己没本事被踢飞,还要怪别人。谁让你跟我打架的?你赔!”
周眦一脸恼怒,“谁让你抢我灵草的?还我灵草!”
酒楼老板揉揉脑袋,“我不管你们什么灵草的事情,我只管我这道菜,两千灵石一道的清蒸白腹驴,谁吃了谁赔。”
大家看着地上还在大吃特吃的大黑狗,心里都在滴血,两千灵石的灵菜啊,就这么被条狗吃了。
胡茬修士摇摇脑袋,“我家的大黑狗,向来只吃地上的。小二,你端着菜出来,我家大黑狗跑去抢你灵菜了吗?”
小二皱皱眉头,“这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胡茬修士摊开手掌,“谁从小二手里把灵菜弄飞,谁赔。”
周眦看着胡茬大汉得意洋洋的笑容,心中怒气愈发强烈。
胡茬修士还在自顾自地说:“不止,我们正吃着呢,你们突然打扰,让我们饭也没吃成。所以,我们的饭钱你们也要赔。”
三个壮汉哈哈大笑,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吃饭?”周眦恶狠狠地盯着胡茬壮汉,咬牙切齿,“吃狗屎吧你!”
胡茬壮汉大怒,正要上前一步给周眦一个巴掌,不慎踩着清蒸白腹驴的汤汁滑了一跤。
大黑狗正嚼着最后一口驴肉,突然,它浑身颤抖一下,屁股一撅,喷出一大泡黄稀大便。
把正要起身的胡茬大汉喷了一头一脸。
恶臭的气味立刻散开,冷双易忍不住干呕一下。
“啪——”
冷双易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还让不让吃饭了?”
酒楼老板疯了,“你的狗在干嘛?我这可是吃饭的地方!”
小二连忙找了手帕,给老板和众人分发一下,又赶紧拿了拖把和拖布过来收拾。
“赶紧把门关了。”酒楼老板大吼一声,这才看向胡茬修士,“给我擦干净,擦不干净别想走。”
胡茬修士不仅没有手帕,还一身恶臭,恼怒至极,“我家大黑吃了你家灵菜才这样的。”
“什么?”
酒楼老板把手帕往地上一丢,一脸嗜血,身上灵光暴起,“你说什么?”
卖吃食的地方最忌讳被人说吃食有问题。
酒楼老板身上的灵光,一看就知道是上面下来的修士,胡茬修士被吓呆,眼珠转转,立刻扭脸看向冷双易,“是你,你给我家大黑下毒。”
冷双易捂着手帕,没想到矛头会转到自己,他冷笑一声,“呵呵。第一,我刚才那是不小心,菜掉在地上才被你家狗吃了,我还没怪你看不好狗呢,第二,你是在说我桌上这些酒菜有问题吗?”
闻言,酒楼老板立刻看向胡茬修士,双眼一眯,“嗯?”
胡茬修士腿有些抖,看着地上趴着的大黑狗,抬腿就是一脚。
大黑狗知道自己办了错事,连忙钻到旁边桌子下面躲着。
眼看小二吭吭哧哧快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完,他迫于客栈老板压力,弯腰捡了块抹布走到小二旁边。
“你走开。”
小二如临大敌,嫌弃地看着胡茬修士。
后者双手抹了把胡茬,才发现一手肮脏,尖叫道:“啊,给我弄水洗脸!”
客栈老板身上灵光不减,“到底谁赔我的灵菜?”
周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大山拱手道:“这灵菜,我们赔,不过要等下。”
说完,他看向肮脏的胡茬修士,“阁下的狗吃了我们掉在地上的白腹驴肉,麻烦赔我们两千灵石。”
胡茬修士眉毛一竖,“掉在地上的就是狗吃的,凭啥要赔?难道你们还吃那块掉在地上的肉?”
周眦梗着脖子,“吃,我洗洗就能吃。你家狗你没管好,赔钱,两千灵石。”
胡茬修士喘着粗气,一脸恼怒,“狗吃的,你找他,找我干嘛?”
“那是你的狗,不找你找谁?”
胡茬修士感觉众人盯着自己,下不来台,索性把大黑狗从桌子底下拽出来,一把扭断脖子,扔到周眦跟前,“现在,它不是我的狗了。”
周眦一脸愤怒,“活的狗还能帮忙找灵草找妖兽,死的根本不值两千灵石。”
“哼,它吃的肉又不是我吃的,你找它。”
说完,胡茬修士转身就往门口走。
“慢着!”
冷双易依旧捂着手帕,嫌弃地看着胡茬修士,“把灵草还给人家。”
周眦眼睛一亮,“对,还我灵草。”
胡茬修士狠狠地盯着冷双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冷双易冷漠地盯着他,毫不退让,“我说,把灵草还给人家。”
胡茬修士正欲上前一步跟他理论,客栈老板悠悠地放话,“什么灵草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的客人在我这儿出了事情,我肯定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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