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寒突然不再看她,转而看向了地面。

他自嘲般地叹了口气。

“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为什么你连这件小事都不告诉我?”

方未寒的语气落寞无比,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其实莪也不想装成这个样子,但是这玩意在我当舔狗的时候实在是信手拈来,太过于熟练了。

方未寒默默想到。

“你你你……”

陶允姜咬着嘴唇,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这我该怎么办呀?

他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可是这件事情又真的不能告诉他。

好烦啊。

“这件事情真的不能说,我是有苦衷的!”

陶允姜焦急说道。

方未寒:“?”

我特么的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怎么你们一個个都有苦衷?

似是条件反射一般,他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

“你也签了金……”

「想好了,你能承受得住这份因果吗?」

云纾突然写道。

方未寒硬生生地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签了什么?”

陶允姜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

方未寒差点噎死。

他喘了口气,紧接着问道:

“究竟是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陶允姜皱着眉毛,脸色纠结无比,像是在做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

“这件事情牵扯实在是太大了,我不能说,抱歉……”

最终,她还是低声说道。

说完这句,陶允姜又急切地补充了一句,似是生怕方未寒误会一般。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真的不能说,我……”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方未寒笑了笑,摆了摆手。

“不说也没什么,我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指为了这件事情自己都要跑进南宫偷东西。」

云纾幽幽写道。

“你闭嘴。”

方未寒没好气地在脑海中说了一句。

“别不开心了,真不是什么大事。”

见陶允姜眉间仍有化不开的郁郁之色,他连忙劝道.

“哦。”

陶允姜闷闷地答应了一句,看上去还是有些垂头丧气的。

“那我继续给你讲点东西吧,都是我自己的一些理解。”

她收拾好心情,冲着方未寒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既然我没办法告诉他这件事情,那就多给他讲一些新的感悟补偿他吧。

她又想起来了昨天和张叔的谈话。

“张叔,我能把咱们的事情告诉方未寒吗?他今天还问我来着。”

“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丫头。”

张叔擦着桌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的立场还不能确定,更何况,他的未婚妻是陈郡谢氏的大小姐,天生就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你不应该对他透露任何有关我们的信息。”

斗笠下的少女咬着嘴唇,紧握双拳。

“即使他拼命救了我?”

少女执着地问道。

“即使他救了你!”

张叔收起抹布,声音虽轻,却斩钉截铁。

光影破碎,只余下满眼仓皇。

我到底能不能相信你,方未寒?

她默默心想。

“师傅?允姜?小师傅?”

方未寒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一脸疑惑。

“我听说过学生上课走神的,没听说过老师上课还能走神的!”

他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陶允姜回过神来,俏脸微红,有些羞怒。

“不许多嘴!好好听我讲!”

少女用剑鞘敲了敲他的头,生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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