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从没有改变过自己这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翁继然。”

被恶语相向的陈冬娜也没动怒,反而朝着电梯间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聊聊?”

“聊聊?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来对着我耀武扬威的?”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耀武扬威这个词了,大作家。”

“你就不怕我会绑了你吗?你今天可把我坑得够呛。”借着放车钥匙的功夫,翁继然悄然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泰然自若地摁下了楼梯间的按钮,踱步走了进去。

跟着走进了电梯的陈冬娜眼看着男人摁下楼层按钮,侧头微笑道:“把录音关了吧翁继然,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离开的话。”

“我有录音吗?”

“你习惯用左手玩手机,所以手机一直都是放在裤子左侧的口袋里。而你下车时下意识想要放钥匙的手是右手,但却偏偏借着跟我说话的功夫犹豫了一下,将钥匙换到了左手,再放进口袋里。”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了解我,连我日常的使用习惯都一清二楚。”看着楼层数不断上升的翁继然轻笑一声,将正在录音中的手机拿了出来,交到了陈冬娜那伸到自己面前的掌心中。

“为了能够和你上床,我曾经搜集过不少关于你的资料,深入研究过伱的性格。”

陈冬娜毫不避讳自己过往所做的功课,把玩着手机戏谑道。

“还挺职业。”

翁继然了然。

走出电梯,打前头的他以指纹打开了厚重的双开门,丝毫不担心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

这倒是陈冬娜有些好奇,借着脱鞋的功夫开口问道:“走在我前面,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短至脚踝处的白袜就这么踩在了扫地机器人清理过的地毯上,步入大横厅中的陈冬娜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捎带手还从冰箱里给男人捞了瓶冰啤酒出来。

“担心什么?像杀了毕安强一样杀我?”

落座的翁继然随手扯松着领带:“你做不到的。”

“你还是这么自恋,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有信心吗。”喝了口水的陈冬娜踱步绕过了茶几,来到了男人的面前。

将水杯与灌装啤酒放下后就这么随意地坐在了茶几上,裹着乳白短袜的双脚就这么翘起了二郎腿,脚尖一晃一晃的,别有深意地注视着他。

“你怎么做到的?让他们自相残杀我理解,这只需要把握好他们各自之间的性格与信息差就可以做到。

“但魏益飞为什么会死保你?”

毫不在意女人白袜下那灵活的脚趾,翁继然问出了自己心中最疑惑的点:“作为一个抛弃了家庭斩断了过往的律贼,他不应该还会有能被你拿来当威胁的把柄。”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够俯视你,我们能不谈这种扫兴的事情吗?我们完全可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晃荡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男人的小腿,手肘抵在大腿上的陈冬娜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毕竟我马上就要离开第七区了。”

“如果你今晚来找我仅仅只是为了这个,那我想应该就没什么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翁继然微微一笑,上前霎时间前倾,凑到了女人面前一字一句重声道:“你,跑不掉的。”

“你是想绑架我吗?还是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可是犯法的,翁继然。”

“都不是,我对你没有兴趣。”

“真可惜。”

陈冬娜停下了晃动的脚尖,起开易拉罐的拉环后仰头灌了一口冰啤酒:“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一点是什么吗?”

“让你叫爸爸?”

“不至于,虽然事实上我还挺喜欢的。”

“啧,那你可真变态。”

“彼此彼此,你也差不到哪里去,不然也不至于去刨了我父母的坟墓。”

闻言的翁继然眼神不由得一凝,嘴角有酒液滴落的陈冬娜洒脱一笑:“自恋,孩子气,任性。你有时候成熟的像一個货真价实的成年人,但有时候又幼稚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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