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阎书勤洗完脚正准备休息,就听见门外想起敲门声。

敲门声音不大。阎书勤问了一句,“谁啊?”

“三大爷,是我,许大茂,您开开门。”门外传来许大茂压低了的声音。

阎书勤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的许大茂,侧过身,说道“进来吧。”

许大茂点点头,左右看看没人,就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

阎书勤关上门,给许大茂倒了一杯水,招呼他坐下。说道,“这么晚了来我这是有事?”

许大茂瞅瞅大门方向,轻声说道,“三大爷,下午在澡堂里您和我说的那些,我回家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您说的有道理。今天晓娥没回来,等她从娘家回来我就和她说去医院检查的事。”

说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像是下定了某样决心,又继续说道,“您之前和那个老大夫聊天,有没有听到他提起过生儿子的偏方?

这院子里别的人我都不服,但唯独三大爷您,我是真服了。以前傻柱,额,何雨柱揍我,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就知道和稀泥。没错,我是嘴巴不饶人,可不至于把我打成那样吧,还尽往下三路招呼。”

想起以前的事,许大茂怒气上来了。

“不就是易中海想让他给养老吗?满四合院谁看不出来啊。

三大爷,您不一样。您是就事论事,公正着呢。我知道我也不算个好人,可我也是要生活的,天天这么被人欺负谁受的了,好人都要变坏了。”

阎书勤一直没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许大茂。

难的一个小人还能对他说些肺腑之言,如果这时候不认真倾听,双方反而会结仇,还是不死不休那种。

人性很奇怪。阎书勤所在的部队曾经抓过一个果党的俘虏,官不大,是个营长。按照其手下投诚的士兵说这个营长已经不能用混蛋来形容。喝兵血、打骂士兵这已经是正常操作,他最令人发指的是在守城时把老百姓绑在城头上,让手下躲在后面射击。

可就是这么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却因为土匪抢劫运输队时,杀死了队伍里那个50多岁的老兽医而发怒。把部队拉出去剿灭了土匪山寨,甚至一度带头冲锋。

最后把土匪几个当家的脑袋砍了下来在老兽医坟前祭奠,自己却哭的像个孩子。

坏人,首先他也是个人。至于人面兽心得那种,只能用禽兽来形容,不能称之为人。

许大茂现在阶段很复杂,明明是街道周边年轻人一代的天花板,却早早的被坏了名声,还要被何雨柱隔三岔五的一顿好揍,面子里子都没了。换正常人说不定真的能抹黑捅了何雨柱,可他没那个胆,只是后面搞些小动作,最常见的就是没事就在何雨柱面前得瑟。

等许大茂絮絮叨叨的说完,阎书勤把桌子上的水杯往前推了推。

说道,“偏方有,但现在你和娄晓娥还没去医院检查,还要先等你们检查结果出来。”

说完不等许大茂感激的话说出口,继续说道,“答应我三件事,做到了我就告诉你。这个偏方虽然不能保证你一定能生孩子,但五六成的概率还是有的。”

许大茂忙不迭的答应,“您说您说,我一定答应。”

“第一,以后你下乡放电影,老乡那里你该拿的可以拿,不该拿的不许拿。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我懂。我给你设个标准,你拿的东西不能超过一块钱,能不能答应?”

许大茂每周都有任务需要下乡放电影,村子近的十几里,远的三十里开外。虽然有自行车,但是车上还有放映设备,不小心弄坏就要自己赔偿,这对放映员来说就是天价。虽然厂里有补贴,但也是杯水车薪,所以厂里对放映员吃拿卡要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别过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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