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市丞直接懵了,我特么不是临时工啊。

当时商战打响,是你立下军令状要打败尚商坊的。

怎么突然都把责任推我身上了。

“君上,丞相无罪,请治罪官市丞。”

“君上明鉴,丞相散尽家财为国一战,不当有罪。”

“臣请君上赐死官市丞。”

不等官市丞为自己辩解。

大田令、太史令、太庙令一杆吕不韦的心腹大臣纷纷高呼。

嬴政朝会前没做预案,且刚继位就要杀大臣,他如何能决断?

目光不由看向了陆知节。

自从陆知节辅他上位之后,他心底就把陆知节当成了他最坚实的后盾。

后者会意,站出来微微拱手道,“诸位大人,此番商战,是丞相一力承担的。”

“如何能治罪官市丞呢?”

“秦法森严,官市丞有多大胆敢悖逆丞相之令?”

“即便真有悖逆,是否由廷尉府核查?”

“是否连同丞相一起问罪?”

陆知节一番说辞,举殿默然。

有人心底开始咒骂,这纯粹就是个楞头瓜皮。

官场潜规则,难道不该如此吗?

“长史,你好大胆子。”

“丞相为此,散尽家财,你竟敢煽动治罪?”

大田令指着陆知节怒然指斥。

“长史,你何德何能,敢说治罪丞相的话?”

太庙令紧随其后。

做为吕不韦心腹,他们此刻就差冲过来咬陆知节了。

吕不韦心底也是怒不可遏。

自从他出任丞相以来,从没人敢叫嚣给他治罪。

陆知节算是头一份。

“是吗?”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且治罪丞相,不是我本意,是丞相自己说说。”

“诸位若是忘了,我或可提醒一二。”

“哪日朝会,丞相原话说,尚商坊的这帮奸商,无非就是想赚一笔。”

“本相倒是要看看,他们能吞多少。”

“君上,此事丞相府一力应对,确保秦人农具种子。”

“且不用动国库一个半两钱。”

“若有失,愿领罚。”

“都听清了,丞相说若有失,愿领罚。”

“难道堂堂丞相,言而无信?”

“若如此,朝堂信义何在?”

“大秦信义何在?”

此言一出,大田令几人脸都黑了。

其他大臣的表情也显得很不自然。

同朝为官,没有深仇大恨,几乎都是得过且过。

且还是面对丞相,不该放过细节吗?

吕不韦的脸色阴沉的已经能滴水了。

他很是不明白,脚跟都没站稳的长史为何要死死咬他?

原本他只想保住自己这几年树立起来的威严。

却不想,被踩的稀碎。

大田令几人五官都要扭曲了。

若不是他们几人出言指斥,陆知己不会如此犀利反击。

“君上,诸位臣工。”

“此番本相有失,甘愿领罚。”

“但目下当即可解决老秦人的秋粮种子。”

“以免造成恶果。”

“为此,请君上开国库冲南市。”

“此番,臣亲自去南市,确保粮食农具都流入秦人之手。”

到底是老狐狸了,哪怕被咬住,他依旧试图转移话题。

“丞相大商出身,就这么认输了?”

“轻飘飘几句话,就想逃脱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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