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司琴?今天行刑的司琴家女?那个叛国贼的女儿?”老伯的表情冷淡下来。

“没错。”庄询难受的说,没注意到他冷淡的神情。

“把棺材下了。”老伯强硬的说。

“不是,直接尸体放棺材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卸下来。”庄询略有疑惑。

“你这单生意老汉不做了!把你的棺材下了。”老伯冷峻的说,神情压抑不住的愤怒。。

“为什么……我明白了。”

叛国贼的女儿,大家恨不得其曝尸荒野。

“老汉老家是西河郡的,司琴盛京这个畜生,他女儿死有余辜!”把棺材下了,老伯爬上驴车还不忘对庄询恶狠狠的说。

“我知道。”自言自语的说,庄询当然知道百姓们对司琴宓的意见有多大。

所有关于司琴盛京的仇恨都发泄在留在尹都的司琴宓身上。

可是受人恩惠,人家有难,有能力却不帮助,庄询做不到,对不起他十几年受到的教育。

准备好护神钱,庄询进入了刑场,刺鼻的腥味,大量血液血泡的地面,他感觉自己要昏倒了。

庄询回忆着今天早上的地点忍着不适应找到了血污爬满人脸的人头。

斩首了,又没完全斩首,脖子还留着一点皮粘连在一起。

好在眼睛是闭着的,其他尸体眼睛是睁着的,那是真的恐怖,死不瞑目。

忍着恶心以及无力艰难的把尸体搬到棺材里,跪倒在地,然后大吐特吐。

晚饭又没吃,吐出的是酸水。

吐完靠着棺材一阵迷茫。

接下来怎么办呢,这棺材要埋在哪里呢。

又花了十文请一旁的护卫看护,不过戊时他们就收班了。

庄询跑到各个车行,一听是司琴家女,都不运输,因为车行的人绝大部分来自西河郡。

现在整个西河郡对司琴家都是恨不得生啖其肉,不仅自己不许,还让所有同行禁止拉,连马都借不了。

地倒是好找,不考虑风水,十多平米,但是由于靠近京城,土地的价格仅次棺材,庄询的钱包再次缩水。

及时回到刑场,继续看护棺材,庄询多期望振国公府也就是司琴宓的夫家能来人,可是困顿的他靠着棺材睡了一晚都没动静,反倒是第二天官府里清理尸首的来了。

随意的装箱,人头和尸首混装,反正都是丢乱葬岗,再清洗地面,洗干净血迹,这些尸体的归宿,乱葬岗。

“请问,能帮忙运一棺棺材吗?我付钱。”庄询希冀的说。

“平时也就运了,但是你这里面装的是司琴家女是吧,那可不行,你让我们运到乱葬岗倒是可以。”为首的兵丁吐了一口唾沫,表明对司琴家的不屑一顾。

“通融一下嘛,兵爷。”庄询递上八九枚铜钱。

“通融?规章制度就是这样,不是尸体亲属,严禁用运尸车为人运输尸体。”兵头收下钱解释了相关规章制度,仿佛这点钱只够知道规章的信息。

“……”庄询明白这是刁难,也明白这是自己难以花钱解决的,自己要是有大钱也能解决,可他没有。

他现在憋着一股气,做都做了,怎么可能放弃。

听到兵卒说的亲人,庄询想到了振国公府,司琴宓的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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