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王公贵族指着李斯破口大骂,若不是在朝堂之上,怕是恨不得生食其肉,死寝其皮。
秦始皇待众人渐渐平息下来,方才开口:
“李斯,废了分封,朕的天下怎么管?”
“废分封,设郡,郡下再设县。郡守由陛下亲自任命,上承皇命,下督属县。”
秦始皇听完,闭上眼睛,许久不说话,所有人均心生忐忑。
“此事容后再议,在此之前,朕还要做一件事,王翦何在?”
“老臣在。”
“南方百越之地,蛮夷众多,始终是朕的心头之患,你可愿为朕再次披甲上阵,开疆扩土?”
“能为陛下分忧,是臣份内之事。”
“朕给你五十万大秦锐士,等着你的凯旋捷报。”
“喏!”
画面一转,已是几个月后。
“王翦打下百越诸国都几个月,为什么还不来见朕?”
秦始皇一声冷哼:“寡人的诏书可送到?”
“回陛下,已送到多日。”
“王翦怎么说的。”
“王将军说百越之地,族群众多,大小冲突不断,况且山高路远,一旦自己离开,恐生异变,望陛下宽恕,来日待局势稳定,必将亲赴咸阳,负荆请罪。”
“众卿怎么看?”秦始皇一一扫过朝堂。
众尘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王绾,你说。”秦始皇盯着一人,道。
“臣不敢。”
“有何不敢?朕赦你无罪,说。”
王绾沉吟半晌,上前一步道:“王翦手中有五十万大军,此刻又远在南越之地,臣恐怕...”
“怕什么?”秦始皇厉声道。
“臣...臣恐怕王将军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不可能,寡人不信!”
秦始皇大袖一挥:
“谁都可以反,唯独他不会,王翦为我大秦尽忠一辈子,如今年事已高,妻儿老小还在咸阳,寡人绝不相信他会反。”
“传我旨意,再召王翦,即刻入咸阳复命。”
“喏”
“算了,不用了,寡人亲自去,我倒要看看,他王翦在干什么。”
“陛下,不可,万一他王翦真有谋逆之心,那岂不是...”
“哼,就算他王翦真的反了,朕相信那五十万大军,还是随朕出生入死,征讨天下的大秦锐士。”
“陛下,不妥,秦宫不可以一日无主啊。”
“陛下,万万不可啊。”
“请陛下三思。”
群臣呜呜泱泱,七嘴八舌,一阵劝阻。
秦始皇听的心烦意乱:“住口,普天之下,皆是朕的子民,如果朕连自己的疆土都不敢去,那又何谈威服四海,震慑八荒。”
“朕意已决,莫要再说,王绾李斯,朕不在的时候,就由你全权处置宫中事宜。”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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