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汉军杀到眼前的时候,匈奴人还在震惊之中。
霍去病一枪刺出,匈奴守将不可置信地看着透体而出的枪尖,淌出的鲜血似乎还温热着。
战事完全是一边倒,昔日能征善战的匈奴人此刻溃不成军,任人屠戮。
汉军杀过,丝毫不做停留,一路驰骋来到到狼居胥山下。
他们安营扎寨,稍作休整,等待着将军发动攻城的命令。
夜晚,汉军大营内烈火熊熊,白天的激战已然过去,四野寂静。
霍去病坐在篝火边,轻轻擦拭着长枪上的血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早已习惯了这样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明日一战,要么成就千秋功业,要么青山埋骨。
翌日一早,汉军将士列阵排开,他们在等待将军的命令。
马上的少年回头望了一眼长安的方向,振臂高呼道:“今日狼居胥一战,尔等须有必死的决心,方可踏马匈奴王廷,成就千秋伟业!”
“众将士,听我号令,冲啊!”
三军将士领命攻山,不过半日时间,便死伤过万。
狼居胥山是匈奴人盘踞几代的龙潭虎穴,攻下绝非易事。
可是,在绝对实力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
汉军将士以血肉之躯抵挡住了滚木礌石,封住各种防御工事,没多久,外城已被攻克。
见此情形,城内还在顽抗的匈奴王族立刻举手投降。
眼见匈奴投降,汉军将士们欢呼雀跃,可霍去病却陷入了沉思,若是匈奴又是诈降,进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手下看出了他的顾虑,于是下马请缨道:“愿入城为将军一探究竟。”
于是,几百精兵入了匈奴王庭的城门。
可汉军刚一入城门,匈奴士兵便将城门死死关住,几百名汉军将士全部中了埋伏,死伤殆尽。
远远看到这一幕,匈奴的无耻行径瞬间点燃了将士们的怒火,霍去病目眦欲裂,望着城楼之上放声狂笑的匈奴人,杀气瞬间爆出,周遭众人只觉得烈日之下,如坠冰窟。
“杀我将士者,当杀!”
“杀我兄弟者,当死!”
“杀我同袍者,当诛!”
霍去病一字一顿地说出,每说一句,身后数万将士便高呼:
“杀!”
话音未落,汉军掀起了如潮水般的攻势,无需动员,此番进攻,全军士气已然到达顶点。
匈奴,终于彻底败了,除了弃械求饶的平民,城中再无匈奴兵士。
这一战歼敌七万余人,俘虏匈奴屯头王、韩王等三王及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八十余人。
这年春天,霍去病登上狼居胥山。
每一步踏出,都重若千钧,脚下的青石板仿佛在震颤,群山大地都在注视着他。
这里是匈奴的圣山,他要在这里封禅!
望着山上如林的墓碑群,他生平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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