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坎前来送信的事情,对于尼布楚并没有掀起哪怕半点波澜。
没有人知道,满洲里将军的贴身侍卫,最最亲近的亲信,已经被当场拿下,送到了北边西伯利亚中的煤矿中。
尼布楚附近是有煤矿的,而且还很丰富。
因为地处西伯利亚边缘位置,稍稍向北深入一些,就有等的煤矿,这也是之前尼布楚一直采用的能源。
张端来了之后,也并没有过多干涉煤矿,只是把新成立的煤厂,也交给了高铁牛。
毕竟现在,钢铁厂乃是消耗煤矿的最大户主。
不过,尼布楚丝毫没有波澜,但尼布楚南边的满洲里却有坐不住了。
满洲里将军府。
福康安有些坐立不安,心中的慌乱,越来越发的浓郁起来。
前两天,派出的信使,可是到了现在,还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就如同石如大海一般,令人焦躁。
阿尔哈图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如何看不出来福康安的焦急,赶紧起身给福康安斟了杯茶。
他的眼睛也是不断的朝外瞥一眼。
特别是有人经过的时候,他的心都忍不住的停滞一下,以为是布鲁坎回来了,下意识的起身,但最后,都是失望的再次坐下。
“福大人。”
“不要着急。”
“虽说往常那般,一天的时间都差不多能赶到了,但,说不准是沙俄人那边正在搜查张端。”
“布鲁坎放心不下,所以亲自盯着沙俄人行动。”
“福大人,放心吧,这件事,绝对不会有什么出错的。”
“沙俄人和奴才的关系,极好,尼布楚又是于我大清的边缘,他们也不敢阳奉阴违,更别说,这个犯人乃是皇钦点的,尼布楚那边绝对会无比重视的,放心吧,放心福大人。”
“他们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阿尔哈图赶紧安慰道。
听着阿尔哈图的话,福康安长长吐了口气,端起来茶杯,一口彻底饮尽。
“就算是沙俄人在抓人,但,怎么不安排人和本大人保持联系?这点道理都不懂么?”
“一去两日,这都是第三日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如何不让人焦躁。”
福康安冷哼一声,对于布鲁坎的办事情况很是不满。
阿尔哈图连连点头,又斟满茶:“福大人教训的是。”
“布鲁坎这家伙,平日还挺机灵的,没想到这次竟如此糊涂,福大人,等他回来之后,奴才定然会好好的惩罚于他!”
“不过,奴才觉得,布鲁坎也是太想要为福大人,为皇帝分忧了,所以,只想着把事情都干完之后,再通传喜讯。”
阿尔哈图舔着脸,解释道。
福康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下,靠着椅背,望了眼阿尔哈图。
“这两天,我在城中,听说尼布楚那边,似乎有什么变化?”
“说是什么,我们满人进入尼布楚做生意,也要缴纳银子?还说,在尼布楚,现在汉人的地位是最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满人,去尼布楚是给他们沙俄人面子,他竟敢给咱们要银子?”
“这是怎么回事?若是查实,我回去定然禀报皇,沙俄人这是违背条约,难道他们不怕我大清的八旗大军么?”
福康安声音阴沉。
“福大人,这件事,奴才也听说了,但,具体的还没有亲自去调查。”
“不过,奴才想着沙俄人是不敢这么做的。”
“收银子一件事,奴才知道,汉人进城收取十两,咱们满人进城收一两银子,这件事,几十年了。”
“赚的都是汉人的银子,到了年根,咱们满人缴纳的银子都会再还给咱们,这个心照不宣的规矩,一直是这样,就是为了遏制汉人给咱们满人抢生意。”
“但,最近尼布楚那边,奴才也听说有些变化,但,汉人的地位高,绝对是不可能的!!!”
“福大人,奴才敢用脑袋给你担保,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咱们满人,在尼布楚就是爷,别说汉人了,就算是沙俄人都不敢得罪咱们。”
“最近城中所流传的事情,肯定是谣言。”
“汉人,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咱们满人的奴隶,这一点,放心吧福大人。”
阿尔哈图无比笃定的保证道。
福康安听到这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不少。
“那就好。”
“不过,这流言,也不要让再流传下去了,赶紧让沙俄人发个声明。”
“不然,传到三大将军府耳朵里,或者说这事传到京城里去,你这个将军之位,恐怕是保不住啊。”
“咱们满人,可丢不起这个人。”
福康安提点道。
“是是是,多谢福大人提点,奴才谨记。”阿尔哈图赶紧应下。
福康安站了起来:“实在不行,派人去看一看尼布楚到底怎么回事,明日之内,我要听到消息。”
“好了,我有些累了,先去歇息。”
福康安朝外走去。
“福大人,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来人,前往尼布楚,找到布鲁坎,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尔哈图立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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