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坝村,位于上杨村的西北方约十几里地,中间有一处乱石坡,异常难行,平时两个村基本上不来往。

小河从平坝村穿过,将平坝村分成了东西两部分,并沿着乱石坡弯曲盘旋来到上杨村。

“延顺爷,我跟你们一起去。”杨志远看着柱子爸带着五个村委会干事和延顺大爷一起走,实际上说事的还是延顺大爷。

“我们也去。”石头和柱子,还有宝来也跟了上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民早已散去,各回各家,延顺大爷和柱子爸一行十一人沿着河床一路向着西边走去。

原本众人一再劝说延顺大爷回去等候消息,因为天黑的早,路又难走,尤其是乱石坡那边更是危险重重。可是延顺大爷一再坚持,似乎有什么心事。

柱子爸打开了手电筒走在前方,杨志远搀扶着延顺大爷走在中间,就这样不断查看河道,不断往西走,路越来越难行,不时有石块绊脚。延顺大爷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几乎是被杨志远和石头俩人架着走的。

“延顺叔,要不歇会吧!”柱子爸转身停了下来,他真担心延顺大爷,万一有个闪失,那他可担待不起。

“不用,你们在前面走,志远和石头这俩娃扶着我走后面就行了,别耽误事。”

“好吧,柱子宝来,你们垫后,也好有个照应。对了,把德叔的手电筒拿上。”

“行。”柱子接过手电筒,和宝来俩人垫在了最后,并且打开手电筒照着路。

柱子爸看了看他们,带着另外五人继续向前走。

延顺大爷被扶着缓缓地走着,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轻叹一声说:“你们长这么大,去过县城,去过东沟,可是都没去过平坝村吧?”

几人纷纷摇摇头,延顺大爷接着说:“其实啊,路途远那都不是事儿,当年我小时候啊就经常去平坝村,那边啊,有许多野菜可以摘,还有很多好玩的,那边地势平坦,不像我们这边,沟壑遍布,又是山梁小道的。”

“哦?延顺爷,那为何打我们记事起,两村就再没有往来呢?”杨志远疑惑,如果延顺大爷当年小时候有来往,就算现在路难走,也不至于完全断绝了,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哎……”延顺大爷叹了口气,回忆着久远的过去。

“都是为了这乌干河的水啊。那个时候啊,比现在还穷,饿死了不知多少人,现在好歹有救济粮,那个时候都是要饭的,当年呐,乌干河流经平坝村,河道形成了一个大湖泊,然后拐了一道弯才流到我们上杨村。就是这乱石崖也是后来地震才形成的。”

“延顺爷,那平坝村有大湖,应该比我们富裕啊,为何现在也是贫困村?”杨志远记得,这河岸原先有7个贫困村,现在东边的东沟和沙井村都摘掉了贫困村,西边加上他们上杨村总共还有五个村,其中就有平坝村。

“他们?哼,他们那是作的,都是惰性,他们村人懒都是一群刁民,听说都是以前从西边逃难来的,那几年一直干旱,比现在严重,他们那湖啊,慢慢也就快干了,于是不知道谁出了馊主意,把河道堵了,让河水流不过来,就这样把水留在他们平坝村。”

“这,这也太缺德了吧?这哪是人干的出来啊?”石头愤愤地说。

“是啊,我们当时也没人想到他们会这么干,但是他们偏偏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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