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马禹和马元义二人坐在牛车上,缓慢的朝府邸的方向行去。
马禹心想:太平道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如此地步了么!明明已经宵禁,值守的士兵却对我们熟视无睹。
眼见前方一队士兵正在巡逻,为首的军官撇了一眼牛车旁的“甲子”二字,便率领队伍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马元义缓缓开口:“子岳,这些天来你转变很大,为父都不认识你了。”
要遭了,自己出风头太狠了!马禹暗自叫苦。
于是立马开口解释:“孩儿前些天见父亲为谋大计四处奔波,辛苦不已。于是这些天日夜苦读《太平经》,希望黄天上神能让儿子帮到父亲。说来也怪,自从那天孩儿梦到黄天上神之后,自觉思维敏捷了许多,想很多问题也更加轻松了!只是此时太过离奇,才没有对父亲说。”
这些胡言乱语也许其他人不会信,但是换成马元义这个太平道忠实的信徒来说,却是恰到好处。
“原来如此,没想到盛儿你竟然有如此机缘,竟能和大贤良师一样得到黄天上神的赐福。”马元义露出正该如此的神情。
说罢,又缓缓道:“既然如此,有些事情也该跟你说了。”
马元义顿了顿,继续说道:“盛儿你也知道,为父出身扶风马氏,传承伏波将军马援一脉,本来你也应该待在扶风老家,不该跟着为父进雒冒险。”
马禹心想老爹你总算知道了,要不是你我至于每天这么殚精竭虑的嘛!
马元义将身子探出车外,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缓缓道:“为父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大贤良师口中那个盛世到来!偏偏教中有人怀疑我的世族子弟身份,污蔑为父是世家奸细,逼我带着你进入雒阳。”
原来如此,自己父亲身为一方渠帅,算是黄巾起义的首批组织者,竟然也会被人怀疑,看来这太平道内部也是矛盾重重,马禹心想。
马元义说罢,看着马禹的眼睛道:“现在起事在即,你若不想掺和此事,为父可以命令手下将你送回扶风老家,此事成败自由天命。”
马禹想了想:是就此逃离雒阳这个巨大的漩涡,还是继续参与进这场身死族灭的斗争?
若是原先历史马禹自然不会参加,可如今有了自身已提前知道唐周泄密,太平道在雒阳城内信徒至少两千人,司隶外更有数万部众虎视眈眈,皇宫内有封谞、徐奉二人作为内应,宫中、禁中皆有太平道弟子,或许真的有攻夺洛阳的可能!
再者说,倘若自己真的回到了扶风马氏,毫无家底的自己真的能争得过已经在西凉发展几十年的马腾父子?
扶风自然是要去的,但不是现在,马禹心想。
想到这,马禹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俯身行礼:“孩儿自然也想为大贤良师出一份力,共期太平之世降临!”
马元义听完,也不知是欣慰还是担忧,道:“既然如此,此番过后便领一队部众,届时负责冲进皇宫!”
马禹低头道:“诺。”
心想:黄巾军这条路可以走,但不能一直走,因为这条路是堵死的,再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马禹明白,在这个时代,世家基本把控了所有的生产资料和知识,没有他们的支持,再加上黄巾军缺乏有战略思想的领袖人物和骨干,起义计划的制定极不完善,各方渠帅各自为战,不懂得运用灵活的战术,黄巾军的失败是注定的。
虽说马禹有领先古人两千多年的见识和格局,但是他也不敢肯定自己就一定能领导黄巾军走向成功。
主线第一步:攻占雒阳!马禹心中暗自定下一个小目标。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马禹的房间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马禹揉了揉眼,穿好衣服,道:“进来吧。”
推门之人正是先前被马禹派去送信的张元,张元恭敬行礼,道:“郎君,事情已经办妥了。”
“没有留下证据吧?”马禹抬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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