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护城河处,此时护城河的水面已经有些结冰,吹过的寒风微微的有些刺痛脸颊。

马禹和马元义,此时正城门外等待着。

马禹搓了搓手,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父亲,这唐周怎么还不来?我耳朵都要冻烂了。”

马元义平静道:“估计快了,最多一柱香的时间。”

闻言马禹也不再抱怨,百无聊赖的数着地上的蚂蚁。

片刻过后,正在地上观赏蚂蚁打架的马禹,猛然发觉地面微微颤动,便急忙抬起头看向远方。

马元义沉声道:“来了!”

只见远处一阵尘土发扬,逐渐显露出其中的人影。

眼前一行人风尘仆仆,为首的男子面露疲惫之色,一副敦厚老实的模样。

想必此人正是唐周!

马禹暗自嘀咕:这厮生得浓眉大眼,竟还是个叛徒!

不待马禹多想,马元义便起身相迎,神色和煦。

“唐兄弟一路披星戴月赶来,想必已是舟车劳顿,不若先到我在雒中的府邸休整一番?”

那风尘仆仆的男子,也就是唐周,闻言也不多想,拱手行礼。

“渠帅严重了!这是某分内之职,大贤良师既然托付如此重任,自当全力以待!”

说罢,一行人等在谈笑风生中进入洛阳。

此刻马府中已是人声鼎沸,却是正在举办酒席,觥筹交错间好不热闹!

府中席上众人大都是军中司马,统帅司隶外黄巾军一部人马,如今却不知因为何事,皆被他们的首领渠帅马元义召集至此。

“贤弟,你可知今日渠帅召集我等所为何事?”

酒桌上一个膀大腰粗的络腮胡男子,酒醺醺的问着旁边之人。

旁边的中年男子一脸无奈。

若是马禹在此定能认出,此人正是先前受命统领雒阳区域的胡才。

胡才同样摸不着头脑,虽然前些时候自家被渠帅看中提拔,但是还没有正式进入其核心地位。

“张大哥,我也是最近才被提拔上来!怎么可能知道渠帅的想法?”

一旁的张大哥,也就是张全,大着舌头连连摆手。

“谁不知道胡兄弟你最近深受渠帅器重!给俺老张透漏个消息呗!最近渠帅老是看我不顺眼,天天逮着俺骂!”

胡才脸上无奈之色更甚:谁不知道这张全无酒不欢!眼前正是渠帅的计划最紧要的关头,岂能容他再喝酒误事!

正当胡才还欲劝说几句,便听见门口有人喊道:“渠帅来了!渠帅来了!”

府内众人顿时一片寂静,齐刷刷起身向马元义行礼:“见过渠帅!”

马禹一行人等缓缓通过众人自动散开的通道,缓缓走到了大堂最高处。

马元义神色凝重,沉声朝着四下的黄巾首领拱手道:“诸位军中司马!今日我请尔等来我府中赴宴,是为了宣布三件事情!”

说罢,马元义顿了顿,看向唐周一行人缓缓笑道:“这第一件事,便是为唐周兄弟接风洗尘!”

马元义一边说一边遥遥向唐周拱手示意。

周围众人立即鼓掌叫好,显然他们也大都认识唐周。

马元义继续道:“其二,便是撤销张全一部司马的军职!”

马元义语气严厉,充满着不容置疑。

周围众人立即议论纷纷:这张元也是太平道老资格了,自从大贤良师传道起便跟随左右,为何今日被撤销了职位?

当事人张全此时满脸通红,又是羞愧又是愤怒,颤抖的问道。

“渠帅!为何撤我军职?我只是贪酒罢了,何至于如此对待?”

马元义一拍桌子,怒吼道:“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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