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是你?”封谞惊讶的声音传来。

马禹行完礼,朝着封谞爽朗一笑道:“封公说笑了,如何不能是禹?”

封谞随即轻轻抿了口茶,不咸不淡的说道。

“我还以为是太平道大贤良师亦或是那两位大医前来,没想到来的却是个孺子。”

封谞此时的语气算不上客气,全然没有先前与马元义时的相谈甚欢。

马禹无视了封谞话语中的夹枪带棒,笑着说道。

“惭愧惭愧,禹幸得大贤良师赏识,忝为教内监察使。”

闻言,封谞瞳孔一缩,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这才正眼看着马禹。

“不错,不错!颇有乃父之风。”

马禹没有理会其中的嘲讽之意,缓缓拱手行礼,道。

“封公,小子此番前来,乃是有要事向禀。”

封谞语气淡然,继续品着茶水,道。

“何事?”

马禹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问道。

“封公此前,是否曾派封义辜榷洛阳两市。”

封谞点点头,神色不善的瞪了马禹一眼,道:“确有此事,莫非此行前来你这个小反贼是替他们把抱不平?”

马禹立即摇摇头,淡然道:“并非如此,禹只是想前来警示封公:您已经时日无多了!”

封谞闻言,立即将手中茶盏一摔,怒发冲冠。

“狂妄!竖子安敢咒我!”

随即一大批手持利刃的家仆冲进来,将马禹团团围住,面色不善。

“封公,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太平道之监察使的?”

马禹丝毫不慌,只是平静的看着封谞。

封谞此时也从震怒中缓过神来,心知马禹此番必定不会专程前来咒他,随即皱眉道。

“都出去。”

一众家仆立即恭敬的退出门外,还顺手将门带上。

马禹这才不慌不忙的道:“封公,你可知晓,不日袁家长子袁绍即将密谋行刺于你?”

封谞愣了愣,道:“袁绍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行刺与我?”

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道:“莫不是想为那些百姓出头?”

马禹心暗自摇头,心中清楚封谞还是没将他看在眼里。

于是继续说道:“自然是为了扬名!袁绍自服丧以来,已经隐居六年,雒中士子皆以他为楷模。

此人养望六年,自然是为了出仕一鸣惊人,而此番时机已至,或许想借行刺之事而名扬天下!”

封谞稍微认真了些,正色道:“哦?我贵为十常侍,乃天子心腹。若袁绍私自行刺于我,便是他袁家四世三公也保不住他!”

马禹这才引入正题,道:“此言不假。但是封公,先前封义假借你之名辜榷雒阳,却不巧被袁家之人发现,禀告给了袁绍。”

随即马禹顿了顿,继续道:“封公可曾知道,那封义当时身上携带了此行的账目,简直触目惊心!”

封谞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说道。

“那又如何,此行我乃是代天子巡视雒阳,便是告到天子那他也没法子!”

马禹闻言,似笑非笑,道。

“封公可知,当时封义身上携带两本不同的账目。一本记载钱财八百万,另一本却是七千万!”

封谞顿时浑身一颤,心中暗自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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