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川冷漠地看着贼人朝斥候步步紧逼。

他已下定决心不会救人,可并不急着离开,因为他现在急缺情报,他想知道这些邪血教的贼人到底都是什么水平。

而且,他刚才也听见了,邪血教的人还未把姜镂月抓住。

既然事情还未到达最严重的事态,他的行动也将以稳妥为主。

就看不多时,那两名邪血教贼人与五名斥候战在一块了。

五名斥候抱团得很紧,显然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不占优势,且他们用的刀法也有点意思,仿佛打仗时的军阵一般,一人攻一人守,可以补足许多身体反应的劣势。

便是一个虚练的武道三品,都有可能被他们压制。

可惜与他们交战的邪血教贼人,实力并不一般。

此二人使的是一种刚猛的刀法,与许川见过的邪血刀法有点类似,但更为残忍,可能是某种升级版。

而许川又见两人的反应速度快得惊人,便是五人同时攻杀,也可以轻易招架。

武道三品。

许川断定,同时心里也感叹。

果然,邪血教敢伏击姜镂月等人,还是有点东西的,随随便便来两人就是武道三品,这还不知对方到底出动了多少人马。

更何况,姜镂月的队伍有林峰道人那样的六品高手,都遭殃了。

邪血教那边可能还存在复数的六品高手!

许川收起心思,继续观察贼人与斥候们的战斗。

便说斥候们没一会儿就有两人不行了,那两人未入品级,身体素质实在太差,打几轮就气喘吁吁,挥不动刀。

贼人们也是定准了他们这个破绽,直接两刀,就把那两人砍倒在地。

而缺少了两人,斥候们的军阵刀法也等同废了。

要么只能攻不能守,要么只能守不能攻,在两个武道三品的贼人眼里,简直全是破绽。

又两合,剩下的三名斥候也被砍翻在地。

邪血教贼人便哈哈大笑地,将一名半死不活的斥候揪了起来,他们故意给斥候们都留了一口气,为的就是问出对方的情报。

“说吧,林山县和山衡观的家伙派你们这些喽啰来,究竟有什么用意?”

“而且,这些天为何不出动大部队?我可听说那个小娘们可是你们山衡观观主的亲传弟子,你们应该知道姜镂月那个小娘们,以及那支队伍的人落在我们手上会有什么下场吧?”

“我说,只要你放过我,我全都告诉你……”

可恨,这一天天就想着功劳的斥候很没有骨气,面对邪血教贼人的逼问,马上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知的说出来。

地上的斥候们则担心同伴把料全抖完,自己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便争先恐后地抢答起来。

“愚蠢。”不远处,许川不禁摇头。

这些蠢材不会真以为自己老实回答,对方就会放他们一条生路吧?只要他们把计划全说出来了,他们最后依然会没有利用价值,会被杀掉。

邪血教贼人可不像官府,凡事都要讲个证据、合理。

而许川听闻这些斥候们讲的,和他猜想的大致相同时,他便明白——

自己是时候出手了!

绝不能让对方带着情报活着回去,哪怕他不赞同这个计划,可邪血教那边知道他们这次是在钓鱼,以后就必然加强防备。

还会因此记恨上他们山衡观,对他们进行专门报复。

这样对他,对姜镂月都是不利的。

咻咻!

许川拿起猎弓就是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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