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这位二弟勇猛无匹,也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有名师指点。
武臣直想问个究竟,可听二郎鼾声如雷,显然来往京都,甚是疲惫,才歇息片刻,终究不忍叫醒。
直到后半夜,武松嘴里“咕哝”一声,打了个把式,隐约感觉到床前似乎坐着个人影,立时精神一震,翻身坐起,下意识就要一拳挥上去。
武臣忙道:“是我!”
二郎一惊,赶紧收手。
“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
武臣点着油盏,灯光昏暗,映得他的脸有些鬼鬼祟祟。
重回到床前,他犹豫片刻,低声问道:“二郎,你这身本事,是如何来的?”
二郎面露狐疑之色,不过转瞬便作释然状,说道:“哥你全都忘了,我天生力大无穷,自然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天赋异禀……
武臣不死心,奇道:“难道就没人教过你一招半式?”
二郎撅着嘴巴寻思许久,点了点头,但紧跟着又赶忙摇头。
武臣诧异道:“有还是没有?”
“有,也没有。”
“这是何意?”
“因为教我本事的不是人,而是一条黑龙。”
武臣一拍额头,好小子,还真能抠字眼儿。
见他面露无奈之色,武松忙道:“我小时候在院子里举石锁,一个白衣秀士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上来就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啥璞玉,只要好生雕琢,必成大器,当时哥你也在场,只可惜你现在却是都不记得了。”
哥哪能记得,哥这不是才过来嘛。
武臣也不知是该唏嘘还是伤感,追问道:“然后呢?”
二郎边想边道:“还记得当时哥你想要将那白衣秀士赶走,说他妖言惑众,不是好人,结果被那白衣秀士一通讥讽,说你朽木一根,无可救药,不识神仙真颜,与我一母同胞,却天差地别,委实是咄咄怪事。”
武臣失笑,那白衣秀士说得确也不错。
二郎越说越怒,牙根都咬得“咯吱”响,道:“我听他辱你,勃然大怒,于是就想上去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鸟人撕成碎末,可……”
话说一半,面露窘迫,垂头丧气地低下头。
武臣不需猜,也知这小子必是没打过人家。
而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想,武松沉默片刻,情绪低落道:“谁知那鸟人厉害得紧,我一拳能打死头牛,可打在他的身上,却如石牛入海一般,反倒被那鸟人轻轻一挥袖,便将我扇飞了出去。”
“哥你当时吓得脸色煞白,直向那鸟人磕头求饶,那鸟人却不屑理你,又是挥了挥袖,我只觉天旋地转,等睁开眼时,竟已身在筑在水底的琉璃宫中。”
听这小子绘声绘色,武臣苦笑不已,此等丑事,说得这般详细做什么。
武松兀自道:“到了琉璃宫,那鸟人非要传我神通妙法,我恼他羞辱你,对他破口大骂,可这厮端的好脾气,非但不怒,反而变起了戏法。”
“戏法?”
武臣一怔。
按理说,那白衣秀士理应是位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怎的竟变起了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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