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想了想,再次拱手,礼数周到的询问道:“祖豹前辈息怒,晚辈有个问题,不知您是否清楚肥遗妖神一事的原委?”

祖豹冷冷瞥了一眼白矖,哼了一声,继续呵斥道:“十太子在路上已经跟老祖我说过。他对你心生仰慕,请托肥遗妖神前来一探口风。

这本是一桩难得的美事,想你不过一介后天生灵,跟脚低劣,能得十太子这般佳婿,已是托天之幸,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更何况,十太子他诚心一片,甚至还答应助你一统四海,吸纳龙族气运,借此突破大罗金仙的桎梏,这又是何等的恩惠?你即便无意婚嫁,大可拒绝了事,何至于暗害天庭妖神?”

白矖深深看了他一眼,再次问道:“前辈混迹洪荒无尽岁月,所见所闻远非白矖可比。您觉得,龙族的气运当真能落在晚辈手上?”

祖豹心中也清楚其中必有算计,但他并不在乎,于是含糊地说道:“你一旦嫁入天庭,与十太子夫妻一体,琴瑟和睦,最后的气运归属都是自家之事,自可从长计议。”

对于他而言,无论最后龙族的气运是给白矖,还是给小金乌,反正最后都是落在天庭的口袋里。他都能从中分上一杯羹。

以白矖的聪颖,早已从这三两句话中弄清楚了祖豹的心思和立场。对于小金乌的算计,他不是不知情,而是不在乎。

这不是蠢,而是坏!

既然是敌非友,她也懒得再跟祖豹虚与委蛇,而是语调平淡地说道:“话不投机,多言无用,前辈请回吧。”

谁知听了这话,祖豹却怒极失笑,言辞戏虐地反问道:“呵呵,小辈,你是在向老祖我下逐客令吗?”

白矖轻轻叹了口气,劝解道:“前辈,您纵横洪荒无尽岁月,当知因果宜躲不宜结,又何必非要牵扯其中呢?不若听晚辈一句劝,就此离开,闭门清修,逍遥度日去吧。”

“呵呵,哈哈哈哈!老祖我叱咤洪荒这么多年,今日还是首次被一个小辈教训,倒也有趣。”祖豹仰天大笑,旋即目光一冷,质问道:“要是老祖我食古不化,冥顽不灵,不听你这小辈的劝解呢?”

白矖站直腰身,收起礼节,周身散发出浓郁龙威,轻声说道:“借用前辈刚才的一句话,天威降临,您将悔之晚矣!”

祖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不已,训斥道:“不知尊卑的小辈,看来老祖我今日要以大欺小,好好替娲皇道友教训教训你了。”

说话间,他一步踏前,凶悍的气息直冲云霄。而后,他并指如剑,虚空一划,释放出一束明亮剑光,向着白矖的脖颈斩去。

白矖掌心一翻,取出一捧金灿灿的黄土,挥手一洒,黄土化雾,金霞袅袅,将袭来的剑光缠住,绞碎。

“九天息壤?”

祖豹眼眸一亮,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天地奇珍啊。

只可惜,明珠暗投,如今却落在一介小辈手中。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加愤懑,看向白矖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嫉妒和冰冷,下手也越发狠辣歹毒。

“小辈,你以为凭借九天息壤之力,就能与老祖我的万丈道行相抗衡吗?”

他身形摇摆之间,演化出万千束剑芒,如雨点般飞射而出,划破虚空,倾泻而至,看那气势几乎要将整座女娲庙一同覆灭。

白矖移步青莲,素手掐诀,以造化妙术驱动九天息壤,使其飞速膨胀,遮天蔽日一般将女娲庙团团守住。

任凭剑芒如雨,我自坚若磐石。

祖豹久攻不下,顿觉失了颜面。他向来自视甚高,如今却连白矖一个小辈都拿不下。这如何不令他面色臊红,怒火中烧!

“小辈,以为只有你有法宝吗?”

他腾跃入天,抬手一招,唤出一杆银辉璀璨的星辰大幡。

“小辈,好叫你知道,此幡乃是天庭重宝星辰幡,可调九天之上的星辰伟力为己用,威力堪比先天灵宝。

你若识相,立刻束手就擒。否则,老祖我把幡一摇,天罚降临,定叫你这小小的弹丸之地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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