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福记杂货铺。

一位头戴礼帽,身着青灰色长褂的中年人半低着头走进了杂货铺。

“老板,要三支香烛、两盒火柴。”

正在柜台打着算盘的钱老板微微一怔,很快便恢复了自然。

“香烛卖完了还没进货,火柴老板还要吗?”

那位压低礼帽的中年人这才微微抬起头:“这样的话,一盒就可以了。”

钱真扫了一眼门外,今日余杭飘着小雨,街也没什么行人,他这才快步走到门前,挂出了打烊的牌子,而后关好店门。

“钱真同志,这样突然联络我太危险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钱真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叹了一口气,看了眼面前的中年人,说道:“薪火同志,可能出问题了!”

那位中年人闻言也是微微一怔,一脸正色的问道:

“你确定吗?”

钱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作为兔子隐秘战线的一员,为了保护地下工作者的安全,组织和在秃子内部潜伏的同志一直是单线联系,而钱真,正是林耀的联络员。

这阵子以来,钱真发现林耀的行为非常反常,于是冒险动用了自己的联络关系,准备向组织说明这件事。

“这几日,薪火同志多次往返城内,而且还租下了一辆卡车。经过我的调查,他去了余杭的一家印刷厂,复印了大量的书籍;另外,就在昨晚,薪火同志在城内宴请了第四驱逐大队的所有成员。”

“我认为,作为一名地下工作者,薪火同志未免有些太高调了,而且他最近的行为也相当反常!”

“不过,如果由此断定薪火同志出了问题,我认为也不能下这个结论。”

那名中年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试图分析出林耀这一系列反常动作的原因。

“或许,薪火同志是想要向我们传递某种情报?”

“可我在印刷厂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中年人沉思了片刻,而后说道:“薪火同志虽然打入空军内部不久,但已经两次传递出了有价值的情报,避免了我兔的重要人物和设施被敌人轰炸,我认为,对薪火同志,我们还要继续观察!”

钱真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不过作为林耀的联络人,他还是有责任将林耀的近况向阻止汇报。

“那就先这样,你这里我也不宜久留,有什么新情况再联络。”

中年人再次压低了帽子,匆匆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

第四驱逐大队驻地。

此刻,身在宿舍的林耀也满目愁容,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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