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有很强的进取心才是动力。否则,赶鸭子上架,填鸭式硬塞,就是用鞭子抽打,很多时候,也是屁股拖地不往前走。没用的,也没意义。

毕竟学业之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至少高考前,就十二年呢。而高考后,还有一辈子呢。

不都是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吗?而且,环境很重要。大环境,小环境,都是。

放假前,老太太电话里说,她和孩子爷爷带孩子出去旅游了,大概要一周后回来。这不,刚打电话通知顾陈年下午去家里拿钱。

顾陈年从徐梦雨家出来后,就直接过去了吴家。

吴家奶奶看顾陈来了,简单打声了招呼后,就去屋里拿钱了。

吴家爷爷倒挺客气的,笑着招呼顾陈年喝水,让她吹吹空调,说天太热了,小姑娘大老远跑一趟也挺不容易的。

顾陈年也礼貌地道了谢。

这是顾陈年第一次见到这家的爷爷,据说他常年在外地工作,还是个什么央字头集团里管宣传的领导来着。有一次老太太说,爷爷要退休了,后面准备让他自己教大孙子。大概,现在就是回来了吧。

顾陈年对这家爷爷的第一印象有点说不清楚是什么。

从他的衣着到谈吐举止,看上去是挺讲究的,真像个文化人领导什么的。可看他脸上的笑,又让人觉得笑得挺假的,好像只停留在表面的皮层。

总之,顾陈年对他的第一观感,并不太好。虚的多,真的少。

顾陈年挑了沙发的一端,距离那个爷爷比较远的地方,坐下等着。没看到吴嘉钰,据说在睡午觉。那个奶奶,取钱挺慢的,大概,又在房间里反复数着了。那位爷爷,坐在另一头的单人沙发里,笑眯眯地看着顾陈年,问东问西的。顾陈年简单答了一些,也应酬着。

终于,奶奶出来了,却没有将钱直接给顾陈年。她递给了她老伴,交代了一句是多少多少,让他再过一遍,数数清楚。然后又急急忙忙地说锅上还炖了肉,自己要赶快到厨房去看看。

那个爷爷一边笑眯眯地说,这么点钱还有什么好再数的,一边经手过了一遍。

确认准确无误后,他没有把钱放到茶几的某个地方,而是直接伸手递给顾陈年。顾陈年只得走上前伸手接过,交接的时候,那个爷爷将钱放到顾陈年的手里,又似乎不经意地样子握了下顾陈年的手前端。

顾陈年顿时被恶心到了,她有点想呕吐。

她身体里有股冲动,很想狠狠地甩这个不要脸的老色胚一巴掌。也想随手捞起某样东西,狠狠地砸这个老混账。让他为老不尊,让老不修。

可是,她克制了身体里的愤怒,用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不能那么做。否则,后果可能很严重。

那个动作很短暂,对方完全可以不承认。他可以说他不是故意的,说顾陈年多心了。没有证据,顾陈年说不清楚的。到哪里都说不清,而且,她甚至张不开口描述。

顾陈年不动声色地快速抽出手缩回到自己身侧,冲厨房方向跟老太太道了别,然后赶快走到门口换鞋。那个爷爷跟过来说送送她,在顾陈年开门的时候,又做客气亲热状虚扶了下顾陈年的背部,提醒她路上慢点。

还顺便加了句,对她印象很好,开学后还会再请她继续给孙子做家教的。

顾陈年连勉强都勉强不了自己去装作若无其事,她加快步伐下楼离开了。

待顾陈年出了那个小区后,她又忍了一小会儿,多走了几步,然后在小区围墙的一处拐角位置,扶着墙几欲呕吐。

她干呕了几声,也并未真的吐出来什么。顾陈年一直都畏寒苦夏,天气太热,她总是不能正经吃下饭菜。又是一个人,中午多半都是随便凑乎的,早晚就更简单了。

顾陈年只是觉得胃部很不适,翻江倒海的。但她自己也说不好,到底是胃不舒服,还是大脑里的意识,和身体的应激反应。她就是觉得很恶心,无比恶心。她很愤怒,又无可奈何,无处泄愤。

她恶心愤怒恨到想吐。

“顾陈年,你怎么了?”

“陈年,你怎么了?”

两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一前一后紧跟着,在顾陈年的旁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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