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连绵不断的下了几天雨,在这个季节是比较反常的,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江逸舟感觉好像心口堵着什么东西,难以专心冥想。
“小舟,快走,欧阳掌教召见!”卓强跟卓玲走进功德殿,冲独自修炼的江逸舟喊道。
“看,我就说吧,他肯定在功德殿。”卓玲笑着说道,她知道江逸舟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功德殿,来功德殿肯定能找到他的人。
“哦?欧阳掌教召见我?”江逸舟明显吃了一惊。按理说自己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能有机会被欧阳掌教单独召见。
“不是召见你,是召见我们仨。”卓玲看到江逸舟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快走吧,赶紧过去吧。”
江逸舟立马起身,跟在二人身后,快速走向丹霞殿。
“铛~铛~铛……”三人刚走到练道场,就听到巳时的钟声在丹霞殿上空敲响。
天上的阴云似乎也为江逸舟的心情蒙了一层灰色,老感觉心里闷闷的,似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边走路一边思考欧阳掌教是为何事召见,思来想去想不到头绪,不觉眉头微微皱起。
丹霞殿内,高大的三清道祖铜像前,三柱粗大的黄皮纸竹立香正在缓缓燃烧,屡屡烟气飘向铜像手边而消散,殿两侧的香案上各有一个香炉。
刚一迈步进殿内,淡淡的檀香味便扑鼻而来,吸入胸腔,瞬间精神一震。
欧阳叔德盘膝坐在铜像前正中的蒲团上,两位神采奕奕的弟子分坐在两旁的蒲团上。
“见过欧阳掌教!”
江逸舟等三人走进殿内,一齐单膝跪地,向前合掌礼道。
“不必多礼!”欧阳叔德缓缓说道。
三人起身,江逸舟站定抬头看到欧阳叔德左右的两人,似乎从未见过,颇为陌生。不过从二人身上的青峰派道袍、腰间佩挂的天青色玉佩,断定二人均是内门弟子。
欧阳叔德分别看了看左右两人,对江逸舟三人说道:“你们三人皆是东阳山东侧的莫邑村人吧?”
听到欧阳掌教问到莫邑村,三人皆是一惊,随即卓强回答:“回欧阳掌教,我们三人都来自莫邑村。”
“唉!”欧阳掌教长叹一声,换了口气,接着说道,“莫邑村最近发生了点事情,你们三人去收拾一下,然后由二位师兄陪你们回家一趟,处理完家中的事再回山复命!”
欧阳叔德指了指左右两盘的内门弟子,话语间带着丝丝无奈之情,三人听罢,心里皆是七上八下。
“敢问欧阳掌教,我们村子发生什么事了?”江逸舟一直闷闷的心,此刻如火燎般焦急难耐,迫切的追问起欧阳叔德。
“回去看看吧……”说完,欧阳叔德便闭目不再言语。
身旁的两位内门弟子起身,对三人说道:“三位师弟师妹,你们去简单收拾一下,在山门等你们。”
说完向欧阳叔德一抱拳,打开油纸伞走出了丹霞殿。
留下满脑袋雾水的三人,卓玲说道:“快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吧,咱们赶紧收拾一下,山门汇合。”
等江逸舟赶到山门时,卓玲与卓强正在与两位师兄交谈,两人中为首的付远山是太玄真人的弟子,另一位卢平灵是俞荣熙长老的弟子,见到江逸舟来了,付远山说:“人齐了,出发吧。”
说罢,率先转身向下山的台阶走去,其余几人尾随其后,下了台阶,一艘青峰派的船正停在渡口处。
付远山走向渡口,站在船上等候正是慕叶府的管家,付远山抱拳说道:“抱歉陈师兄,让您久等,此行麻烦了!”
陈管家回礼道:“哪里哪里,众师弟师妹快上船吧!”
坐在船舱里,三人均愁眉紧锁,沉默不语,江逸舟猜测村子里肯定发生不好的事了,不然修道未满三年是不让离山的。
刚才在山门卓玲与卓强向两位师兄打探消息,两位师兄只是说东海发生了海啸,这让三人心中均是咯噔一下,对家中父母亲朋的担忧越来越重。
江逸舟身旁油纸伞上的雨水“嘀嗒~嘀嗒”的掉在地上,不一会就形成一片小水滩,江逸舟拧着眉头盯着地板上的小水滩默不作声。
船沿着渡仙江顺流而下,速度要比逆流时快上许多,这次的船是艘小快船,船身随着江流起起伏伏,不时剧烈的摇晃。
时间仿佛跟水流的速度一样飞快,不到一个时辰,东阳城就出现在视野之内。
北门外,一辆马车和两匹快马停在渡口处,陈管家引导众人下船后,对几人说道:“马匹和马车已经备好,众位快上路吧,有困难就到慕叶府来!”
“陈师兄考虑的如此周全,多谢!”付远山说完,与卢平灵二人换上蓑衣,各骑一匹马,让江逸舟三人上了马车,众人与陈管家拜别后,便策马离去。
刚才在渡口处,江逸舟看到城门外好多人,虽然天气不好,但比上次来东阳城所见的人倒是多了不少。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疾驰,时不时遇到一些身背包袱携老眷幼的人,还有一些衣衫褴褛乞讨的人,这与两年前繁荣太平的东阳城差异较大。
“你们有没有发现,路上好多人,像是逃难的人?”江逸舟坐在车里,向卓玲和卓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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