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觉峰在青峰顶的北面,距离并不算远,沿着青峰顶半山腰的吊桥,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大觉峰上的阶梯自山脚一路盘旋至山顶,山顶之上就是邓白芝长老的别院所在。
江逸舟惜薪的目的地在大觉峰后山,只能走大路到山腰处,在从林间小路绕到大觉峰的后山。
清晨的露水很重,没走一会裤腿和胳膊上的衣衫就被晨露打湿。
张鹤告诉他,后山有一处草屋,是以前负责惜薪的弟子搭建的,累了可以去休息。
沿着林间小路,没走一会,江逸舟就看到一座茅草和木头搭建的简易草房。
附近的地上一些都是一些被砍伐后剩下的光秃秃的树桩。一些树桩已经酿出新的树枝,临近草屋的地上还有烧火的痕迹,看来这就是张鹤所说的草屋了,像是不久前就有人在此歇脚。
早晨的树林里比较热闹,耳旁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和几声动物的吼叫声。
江逸舟把随身背篓放下,抬头望着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林,这一片都是高大挺拔的石松,连太阳都被遮挡住了,树下零零散散的散落着掉落的松塔,远处几只松鼠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捡食。
“原来惜薪是在这儿干活儿,我还不如早点跟张鹤换换差,多么自在啊!”江逸舟喃喃自语道。
环顾一下四周,心情大好,开始干活吧!
江逸舟挽起袖袍,找到一棵碗口粗的石松,抡起手中的大斧,腰部发力,一斧抡下。
“砰!”
握斧的双手传来一阵巨大的反震力,震的斧头差点脱手而出,石松上的树皮仅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这让他想起了在外门测验时的石柱,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这是树吗?比石头还硬!”
他换了一棵树,用力抡起斧头砍了一下,还是同样的效果,又接连换了几棵大小不一的石松树,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下江逸舟可犯难了,张鹤说一天要砍一百斤柴,照这样下去,远远完不成。
江逸舟抡起大斧头用力砍了一会,只在石松的树皮上砍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连树皮都没砍破。
“砰!”“砰!”“砰!”……
渐渐已日上三竿,树林里的鸟儿安静了下来,偶尔有两只鸟儿飞来,叽叽喳喳叫两声就飞走了。
林间只有江逸舟砍树的声音持续的在这片林中作响。
此时江逸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衣衫已被汗水打湿,手指骨头都震的隐隐作痛,他不得不停下来拄着斧柄喘着粗气休息一下。
简单歇了一会,江逸舟又继续干起了他的砍柴工作。
“难道是方法不对,张鹤怎么办到的?”
一天下来,他一棵树也没砍断,这不禁使他重新思考砍柴这件简单的小事。
日已迟暮,树林中的天色要比山上暗的更早,江逸舟看着眼前凿了还不到一半深度的石松,躺在地上长叹一声,看来今天要空手而归了!
江逸舟蹙着眉头,心想:完了,就这样回去了,肯定会让李四平和张鹤嘲笑!
果不其然,当他背着空背篓,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内务处时,张鹤就当面耻笑起来。
江逸舟疲惫不堪,对张鹤等人的故意为之无暇理睬,匆忙吃了晚饭就回房休息。
天刚蒙蒙亮,江逸舟又早早出门,天黑才归来,连续几天依旧空空如也。
虽说通过他的坚持,砍倒了一棵树,可要劈成柴,还得费一番力气。
这样持续了五六天,厨房库存的木柴已经快要用尽,朗云不得不加劲儿催促江逸舟。
江逸舟连晚上睡觉做梦,都梦见在砍树,躺在床上挥着双手,把起夜的张凤杰吓了一跳!
张凤杰告诉江逸舟,不要那么钻牛角尖,张鹤以前惜薪,都是去山上捡的,他哪儿会废大力气去砍比石头还硬的石松。
江逸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能这样。
现在正值深秋,草木凋零,江逸舟毫不费力就拾了两大堆木柴,用麻绳捆了,中间插一根细长木头。
掂量了一下,这一担柴粗粗估算下有八九十斤了,差不多了,这下一个时辰就把一天的活干完了。
但是肯定不能回内务处,回去让朗云等人看到,以后干活肯定会变本加厉。
江逸舟躺在地上,惬意的看着树顶的天空,剩下的时间干嘛呢?
当他沉醉在阵阵鸟语猿啼的大自然中,一阵清风徐来,天上的白云随风飘动,斑驳的树影撒在他的身上。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正如同这天上的白云与林中的草木一样吗?命运就如同吹来的风,风往哪儿吹,白云和草木就往哪儿动。命运无常,白云与草木只能听从风的安排,无力左右自己的方向。
“爹!娘!”
“找了个女人做靠山!”
“你这个癞蛤蟆可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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