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这无定派的莒奕该比赛了,连沁怎么还不来?”

南宫天望了眼不远处空着的椅子,向太玄掌门问道。

灵虚道长与白流山等人,目光皆望过来。

“南宫兄,连掌门昨日接到急信,说是门中有要事,今日一早便动身离开青峰山了。”太玄掌门解释道。

白流山听罢,两颗眼珠转来转去,抚着一撮儿胡须,低头沉思。

过了一会儿。

“红袖长老,不知你门中那名女弟子如何?”白流山突然问道。

此话一出,又将祭剑台上众人的目光吸引而来。

卓玲身上的秘密,仅有青峰派与玄门极少数人知道,白流山此话,明面上是关心,实则乃旁敲侧击的向云红袖打探消息。

太明真人撇了眼面露诡色的白流山,看向云红袖。

云红袖低头不语,明知白流山心机,强行压着胸中的怒火,不至于爆发出来。

太玄掌门呵呵一笑,淡淡的说道:“多谢白兄关心,白兄可知那名弟子的佩剑?”

“当然识得,神剑‘冰魄雪红’,在座的各位无人不晓!”白流山伸手指了一圈。

“哦,呵呵!那名弟子修为尚浅,勉强使用神剑,遭神剑反噬,昨日经调息,已无大碍!”太玄掌门找了个似是而非的借口,敷衍了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白流山哈哈一笑。

这时云红袖大袖一挥,“呼啦”一声响,站起身来,大步离去。

……

祭剑坪上,“天、地、玄、黄”四个赛场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比之前大两倍的圆形赛场。

赛场周围围满了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偌大的赛场中,莒奕仍旧一袭白衣,微风轻轻将白色绸缎的衣袖吹起,衣衫上银色丝线织绣而成的云朵飘荡起来。

长长的发整齐的束在脑后,发束的尾部垂在腰部,被风吹的飘散开来,神采奕奕的站在赛场中央,楚楚动人,宛如天上的仙子下凡。

陆宇豪一手持剑,负手而立,出神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如同乘舟泛在荷塘中央,被那层层绿叶当中的一枝白莲所吸引。

“很好看吗?”莒奕开口,清脆的声音就像荷叶上嘀嗒的水滴,将陆宇豪拉回到现实中。

“嗯,很好看!”陆宇豪大方的回应,刚毅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让人看来如沐春风。

这一句话,将莒奕白皙的脸上羞的绯红,赶忙低头将目光移向别处。

“陆师兄,加油!”

“陆师兄,加油!”

赛场外,青峰派的一众弟子呐喊震呼,声音高过了三清殿外的钟声,将赛场上其余人的声音皆盖过。

陆宇豪向青峰派的人群点头示意,既不做作,又不失礼貌,举手投足之间一派沉稳练达的风范。

莒奕观之,心中充满五味杂陈。

“你的同门呢?怎么你来参战,无人为你加油?”陆宇豪方才环视一圈,并未发现无定派的人群。

“自己比赛,跟别人看不看有影响吗?”莒奕反驳。

同为青峰派的弟子,陆宇豪与江逸舟差距竟如此之大,想到两日前她与江逸舟的比武,那人孤零零的,独自站在赛场中与她对峙,即无人助威也无人关注。

与之相比,陆宇豪恰似天上的太阳,万众瞩目。江逸舟就是地上的萤火,微微的光,照不亮身旁五尺远,无人问津。

但是,陆宇豪少了江逸舟的那份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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