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游望了望门外的南天。
“今晚酉时过半,我与逸舟守在西城门外,齐师兄与张师弟就守在南城门,如果发现婆娑教的人,就悄悄跟随,切莫让对方发现。”
说完,于游向高绅拱手说道:“高大人,还望你跟今夜西、南门守城的弟兄说下,遇到婆娑教的人要放行,做的还得不能让对方察觉出问题来。”
“好,没问题!”高绅爽快的答道。
说完,几人一齐看向齐末阳。
“齐师兄,到时候咱们兵分两路,不管婆娑教出现在哪个城门,都不会错过。另一路如果没有遇到就到另一座城门等候接应,追去的人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先去一探究竟。齐师兄觉得此计可行否?”
齐末阳听完,先是思索了片刻,然后对于游与江逸舟说道:“你们二位刚来,让你们冒险恐不妥,还是我与张师弟兵分两路吧,你们负责接应。”
张原听到,赶忙站了起来,“就是就是!”。
“齐师兄,没关系,谁遇到也说不准,我与逸舟既然来了,总得出些力气啊,要不然白白吃了高大人这么些酒?”于游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哈哈哈!”顿时众人齐声笑道,屋内的气氛瞬间变的放松起来。
“好,那就这么定了,切记万不可贸然涉险,遇到危险要及时返回来。”齐末阳叮嘱了几句。
冬季的北竹城中寒冷萧条。刚过酉时,街上就空无一人,只有呼呼的北风夹杂着屋檐树梢上的积雪。
距离城门不远处堆了一堆草垛子,垛子顶部盖着一层厚厚的雪,旁边地上零零散散的遍布着些木头,许是守城的士兵为抵御夜晚的寒冷用来烧火取暖的。
江逸舟躲在草垛子后边,望着于游,目光中露出艳羡与钦佩。
这是那个在青峰山上孤僻、极少与人打交道的于游吗?在山上与山下反差竟然如此之大。
今日高绅对他连连称赞,就连比他们早入内门的齐末阳,都不得不佩服于游的沉稳老练。
“于兄……”江逸舟说话的声音极低,仅蹲在身旁的于游能听到,再传远一点就湮没在呼啸的寒风中了。
“逸舟!”于游突然扭过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江逸舟看到于游的眼睛,在黑夜中瞳孔竟成了两道竖眼。
于游眨了下眼,再睁开时,又与平时无异。
江逸舟心中一惊,“于兄、你……”
未等江逸舟说完,于游便打断了他的话。
“逸舟,别太客气了,你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远!”于游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你看吴勇,嘴上说话随性而来,这样反倒能与别人拉近距离,你就是太过拘于礼节了。”
“哦……哦。”江逸舟垂下脑袋,认真思索着于游的话。
“如今你是青峰派邓长老的大弟子,谁人敢轻视你,你要自信,不然……往后你的道心就会受限!”于游静静望着城门,貌似很随意的说道。
城门楼上的巡逻士卒应是受到了高绅的指示,仅有两人漫不经心的站岗,其余士卒极少在城楼,巡视片刻便转去别处。
夜逐渐深了,北风加剧越来越猛烈,将天空的阴云皆吹的飘散到别处,半弯月亮悬在空中。
明日应是个好天气。
突然,城楼上出现两道黑影,那两名士卒还未发觉,便被打晕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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