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禹州南陵城的普通农家女,与夫婿二人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十年前为讨生计,我夫婿二人同来北竹城贩卖布匹,结果还未到北竹城,在雪恨山下遭了山贼,布匹银钱皆被抢去,就连夫婿……夫婿也被山贼所杀,我一妇道人家独身沦落到贼窝……”

屋内烛光摇曳,窗外雪花纷纷!

白莲花说着,豆大的眼泪从脸上滑落,低声啜泣了几声。

“山贼见我有几分姿色,欲将我霸占。我拼死不从,结果……结果被那畜生强行玷污……”

回忆起往日的痛苦,如同撕开尘封的伤疤。白莲花平静的脸上已是泪如雨下,目光空洞的望着身前的石柱。

“那山贼头目玷污了我,还毁我容颜!”

白莲花说着,又用手将脸颊上的疤痕遮住。

“他们将我扔到雪恨山的后山,任我自生自灭。那日站在山崖之上,我心灰意冷,抱怨苍天不公,欲要跳崖轻生——还好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我就此死去,两只灵狐从天而降,将我从谷底救出!”

这时,江逸舟想起那只浑身伤痕还要拼死救助白莲花的焰尾妖狐,心中一阵惋惜。

“死里逃生后,我来到北竹城报官,可当时北竹城的城主——也就是您的前任,见我一个外乡女人,不管不顾!”

白莲花咬牙切齿,眼中露出一缕凶狠的光芒,高绅见之,不敢直视,长叹一声。

“我一个人又无依无靠,容颜被毁,人人嫌弃。逼不得已,只能在城中乞讨苟且偷生!”

“后来,在城南的破庙中遇到了同病相怜的莫有声长老。”

白莲花仰头望向房顶,默默的闭上双眼。

“我们二人相依为命,救助了一些同样身体残缺的人,再后来,我们将同样走投无路的人聚在一起,创建起婆娑教!”

“两年前,落魄的燕无痕来到婆娑教,我与莫长老见他可怜便留下了他。燕无痕有些功夫,平日里开始带领教徒们修行,大家尊称他为使者。”

“自从他来后,婆娑教的教徒都学了些拳脚,但是人心也逐渐不稳,频频在城中惹出些事端。”

“高大人您来北竹城后,励精图治,剿灭山匪,为北竹城的百姓做了许多好事。”

烛光下,高绅黑色的面庞一红,欠身说道:“哪里哪里,为官一任,自当造福一方。”

“为了避免教中信徒徒生事端,我与莫长老及几位长者商议,带领大家迁入雪恨山中山匪的旧寨子,大力翻修一下,更名‘芙蓉寨’!”

“自此,婆娑教算是稳定了下来。可……可没想到,日子虽安稳了,燕无痕的本心却逐渐暴露出来。”

白莲花话锋一转,用力攥了攥衣角。

“燕无痕背着我,借着‘迎山’之际,频频下山掳掠妇女,干一些不耻勾当。待我发现时,我已与他成亲,哎!如今回想真是命运弄人!”

“直到今年,我才发现燕无痕的真实身份,他——他的真实身份乃是灵玉宗大长老的弟子!”

“灵玉宗!”

此话一出,大厅中青峰派的几人如同晴天霹雳。

“灵玉宗竟然现世了?”齐末阳惊呼道。

高绅乃俗世中人,自是不知灵玉宗,满脸疑惑的望着齐末阳。

“不错,我偶然看到了燕无痕与灵玉宗密通的信件,方才得知,他的最终目的——为了得到灵狐的内丹!”

“内丹?”这下齐末阳大惑不解。

“对,好像是用来治病?信中说的不甚明了。”白莲花向齐末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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