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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的忽然想去跟着白大夫学医了?你前两天不还……”

太医院内,张太医略显疑惑的看着自家儿子,对对方这一决定感到十分诧异。

而与此同时的房门外,白伊正在一众太医的围观下抓药,丝毫不惧周围那些或探究或质疑,甚至是轻视的目光。

即便因前朝有女帝,大昭也曾有女官,所以大昭女子地位不低,平日里也不用被拘在宅子里。

可朝廷毕竟是男人的天下,所以大昭反对女子入仕甚至行医的也不在少数。

回头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白伊,张天冬这才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咬牙道:

“之前是儿子偏颇了,白大夫既能得皇上看重,还能让皇上起身去上朝,那就必有她的过人之处。儿子愚钝,只求能跟着白大夫学习一二……”

似是怕张太医不同意,张天冬又道:

“刚刚赵公公不也跟院使说了么?白大夫是需要人手的,您若不同意我便自己上去报名!”

张太医失笑,倒也没想到自家儿子这么有上进心,当即便带着他寻到了白伊跟前。

见是张太医引荐,白伊只是上下打量了张天冬几眼,便点头把人收下了。

一个药童而已,活儿也算不得精细,用皇上的人倒也合适。

与此同时的养心殿内,盛德帝刚被赵喜扶着躺下,殿外便传来了两道求见之声。

前者乃是大皇子凤云轩,后者则是跟在凤云轩身后,因母妃之言前来表达关心的三公主凤鸢。

用方贵妃的话来说,这都是分不得什么权势的富贵闲人,想来皇上见一个也是见,见两个也是见嘛。

“皇上,您要见大皇子和三公主么?不见的话奴才这就去替您回了?”

赵喜端着拂尘候在床边,眼中是常年跟随盛德帝的精明。

“见吧。”

盛德帝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

“那日殿外是朕亲口让贤妃叫轩儿入宫叙话,不见他朕岂不是失信?若只见他却不见老三,老三又会如何想朕?如何为难老大?”

说起皇家这些事,盛德帝便觉头痛欲裂,简直比面对凤曦那倒霉玩意儿还要难受。

而一想到这倒霉玩意儿,盛德帝就忍不住冷哼道:

“昭凌出宫替朕办事,昭明留在宫中为朕侍疾……四天了,朕见着过那玩意儿的面么?”

赵喜看天。

“公主,公主说她不是不来看您,是,是她有病……”

“啊?”

盛德帝猛地撑起身子:“那厮有病朕怎会不知?”

赵喜眼一闭心一横,终是将凤曦的原话奉上道:

“这懒病,也是一种病嘛……”

盛德帝:“……”

很快,候在殿外的两人便见赵公公急急忙忙的从养心殿里出来,直奔一旁的偏殿而去。

“大哥可知那偏殿住的是何人?”

凤鸢把玩着手中的牡丹锦帕,一双媚眼淬着冷。

她明明是在对对面人说话,眼睛却根本没看对方,就好像对方是什么脏东西,根本不值得她抬眼一般。

而对她这般态度,对面的紫袍青年却似早已习惯般,一双凤眼中的笑意竟不减反增。

“三妹妹是想说五妹妹吧。”

“五妹妹?”

凤鸢冷笑,抬手便将手里的丝帕丢给了身边的大宫女,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你当人家是五妹妹,人家却未必肯认你这个大哥。想当年皇后早逝,她在宫中的生活哪一样不是本宫的母妃打理?到头来母妃得到了什么?好烦好茶好恶心”

见凤鸢故意掐着嗓子讽刺凤曦,凤云轩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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