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哦,鸡屁屁本来就是拉粑粑的。
这两只鸡来路不明,但是又恰到好处,大家都将它们认成失主鸡。
本来该命绝今晚的母鸡,被圈养在临时的笼子里,上面搭着杂物,为的就是那两颗蛋蛋。
“哥哥,你真厉害!”王文博跟在后面吹嘘拍马屁,转头才想起福宝妹妹还在棚里。
“妹妹乖,二哥抓了两只大肥鸡,它们的屁股肥肥的,真的,娘说让它们下蛋了就给婶婶吃,然后福宝就可以吃饱了。”
以前怎么没觉得她小哥哥是个话唠呢,安然翻不了身,只得听他一直和她说话,而且是凑到耳朵边上的那种。
王老爹刚带着大家伙清理好地基,村长就叫人去开大会了,商讨接下来的事宜。
“弟妹啊,你先歇着吧,看你咳咳咳的,以后怕是要落病根,这是刚煮的姜水,喝点去。”
家里的女人们属大嫂子刘春兰最贴心,说话直,人也干练,王老爹将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放她手里。
女人听了进去,她害怕自己病了过病气给福宝,福宝还小,但是她又不想当闲人,二嫂子的嘴巴毒,说得她心里难受。
夜里大家也没歇着,捣鼓着搭建房子,这是过冬的刚需。
当然还有更不利的消息,县太爷被水冲走了,衙门里散作一锅粥,新上任的还不知是谁呢,更不要说什么赈灾粮银了。
本来是要命绝的两母鸡也被偷偷的养了起来,它们每天都要下蛋呢,舍不得。
文博天天负责找野草喂两只母鸡,只要它们咯咯叫,他就知道有暖乎乎的蛋生出来了。
为了不叫别人听见,每次下了蛋的鸡都会被文博捏住鸡嘴,咯咯不出声来,扑腾一地鸡毛。
渐渐的母鸡们就开始自闭了,因为它们不吃饭也不下蛋了。
吃惯了精细粮食的母鸡哪里受得了天天吃草吃蚯蚓,生个蛋都要被监视。
没几天两只母鸡就被嘎掉了,要不然饿瘦了多亏呀。
那几天文博天天都会在她耳朵边念叨,说她牙齿还没长出来,说着鸡的肉肉多香,鸡翘翘最好吃了,等她长大…
啊——我什么时候学会翻身啊,受不了这个小可爱了,每天能在她耳朵边叨几个小时。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两只鸡补的,最近安然的口粮也富足了起来。
夜里安然打着奶嗝,王老爹抱在怀里逗她。
王老爹明显变得苍老了不少,眼底也有疲倦之色,皮肤是老农民的黝黑,矍铄的眼眸却是依旧不变。
安然喜欢这个老头子,他身上有股韧劲,手背手心像是老松树皮,老茧下是一条条裂痕,刮在脸上有些疼。
“哟,你个小娃娃,吃饱没烦恼。”
安然也会很给面子的咯咯笑,只是要流一汪的口水,糊得满脖子都是。
“明日县里要发种子,按人头给,永安和永业跟着村长去领,其他的人都去把地捯饬一下,那些残苗都拔了,过了水长不了。”
听说县里是隔壁铜锣镇的县长操持业务,新县令还在报道的路上,听说是被贬下来的。
老百姓那管贬的是人是鬼,只要让他们饿不死的都是好官,反正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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