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外,朱标焦急的等待着。

虽然已经确信父皇要重用诚意伯,可就怕两人单聊聊出事。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刘伯温和朱元璋,一个属水,波澜不惊,一个属火,至刚至阳,凑在一起,说是聊天,结果变成吵架的例子不胜枚举。

到最后,只能说一个执,一个拗了。

而这要放在以前,朱标想管也管不了,但现如今的他已是大明储君,有那个责任和资格盯着点了。

但事实却给了朱标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等了半天,刘伯温是哭着出来的。

我的天啊!

朱标看着擦拭着面庞,眼眶通红的刘伯温,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转身逃跑,没办法,事太大,管不了呀!

然而刘伯温已经看到他,并且朝他走来。

“太子殿下,不知有何要事,需要您在这等着微臣?”

“真是让臣惶恐万分。”

刘伯温毕恭毕敬的拱手道,整个人也换了一种状态,似乎在奉天殿,什么事都没发生。

但正因为此,朱标很惭愧:

“对不起您呀诚意伯。”

“明明已受尽委屈,却还要在本宫面前故作坚强,唉,有空,我会说说父皇的。”

刘伯温面色一怔,不可避免的误会了:

“这么说,太子殿下已知陛下跟臣说的事情!”

“哎呀,若是如此,太子殿下愿意为臣推脱此事,臣刘伯温,真要在此谢过殿下了。”

朱标的面色亦是一怔,我不知道呀,不过刘伯温都哭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自是当仁不让:

“诚意伯勿忧,虽说父皇是天子,圣意不可更改。”

“可本宫,还是会为您尽力游说的。”

“成不成,本宫不知,但想来,以父皇的圣明,他没道理老是为难您。”

刘伯温毫不犹豫一点头,对对对,就算薅羊毛,也不能可一只羊照死了薅呀!

“太子殿下果然深明大义,臣刘伯温感激涕零。”

朱标微微一笑,拉着刘伯温的胳膊道:

“诚意伯不必如此,您为大明立下的功劳,天下谁人不知。”

“莫说本宫,就是父皇,也从未忘记。只是他老人家的脾气,实在令人无奈,所以,不管说了什么话,还望诚意伯别往心里去。”

“那只是一时的气话,绝不是他的真心!”

刘伯温心中一暖,微笑出声:

“呵呵,太子殿下也不必如此。”

“其实,陛下和微臣,早已两两相知,只不过由于彼此的性格,才闹了这么多年。”

“所以不管陛下怎么对我,我刘基,都是陛下的臣子,但有所命,无有不从!”

朱标面色一肃,当即拱手:

“诚意伯不愧是我朝栋梁,本宫拜服!”

刘伯温赶忙回礼:

“太子殿下身为国本,怎可对臣行礼?快快收回,否则,真要折煞微臣了!”

朱标闻言,也只能直起身子,不再拱手,然后继续拉着刘伯温的胳膊道:

“既如此,不知父皇究竟跟诚意伯说了何事?”

“嗯?”

刘伯温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朱标:

“太子殿下,不知道吗?”

朱标摇了摇头:

“不知,不过不要紧,本宫已经说过,会为您游说父皇的。”

刘伯温这才如释重负,开口道:

“那就拜托太子殿下了。”

“其实,陛下单独留臣在奉天殿,是想让臣成为湘王殿下的老师。”

朱标双目圆睁:

“柏弟的老师?”

“这有什么好说的?诚意伯身为通文馆学士,早已是大本堂的先生,有职责教导诸王。”

“既如此,柏弟今日入学,您已经是他的老师了啊!”

刘伯温苦笑不已:

“太子殿下误会了,陛下的意思是,让臣在大本堂授课之时,每日都要去长春宫,督促湘王殿下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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