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认为,他选择了放弃。

你可以当古人没有足够的信息流,却不能当古人傻。

特别是花魁这种职业,那看人绝对是一流的,看男人更是顶流的。

“姑娘累了,要去歇下。”有婆子过来告诉赵佶。

周邦彦。

赵佶走上二楼雅间内,轻轻的敲了敲了梁莘身旁的桌子。

“一起。”曹旸立即就应下了。

此时,后院。

梁莘伸手一搭曹旸的肩膀:“走,咱们兄弟开封府大牢,一起。”

这话,不好接,也没必要接。

赵佶脑袋里第一反应是,刚才楼下正厅舞台上,花魁比拼,倒是有几个相当出众,莫非梁莘是在想……

也有一人在骂赵佶,当然他并不知道赵佶是谁,只当是勋贵子弟。

赵佶一离开,果真有人主动接近梁莘。

“小官人,如此月色却独饮,奴家为小官人弹奏一典?”

梁莘赶紧回答:“那敢打扰主君雅性,一人听曲不是更好。”

在先帝大行,新皇登基没几天,就有人胆大包天,藐视新法。

赵佶呢,这会还没反应过来呢,傻傻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没叫侍酒,也没听曲?

赵佶很意外。

暗中确定了进了后院的就是赵佶后,曹旸安排了可靠的家将守在外围,自己则提着一壶酒坐在梁莘对面:“你,有一手。”

但很快,想到传闻中的名满汴京的师师姑娘,赵佶还是忍痛放弃了一些。

头就开始疼了。

曹旸说道:“太学正周邦彦,报了开封府,把权知开封府吴居厚从家里请了出来。报的就是太清楼,有勋贵留宿。你懂的……”

赵佶呢,隔着纱帘听了李师师的诗词、听了曲子,那声音已经勾住了赵佶的心。那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如烟波流散,如东风抚兰。

两人默默的喝了一会酒,有小厮入内在曹旸耳边低语几句,曹旸听完愣了一下,挥手示意小厮先退到外面,然后对梁莘说:“楼外有一人,报官了。”

其水准之高,高到足可为千古绝句,别说什么书僮。

书僮若有这等本事,科举之路必有其一席。

仅曹旸所知,因为私伺枕席这一条,直接摘乌纱帽的就有十几人,除爵几十人,永不得荫恩上百人。

这头一疼。

显然,现在是用不上了。

赵佶呢,乐呵呵的往后面小厅去了,站起来之后他看到梁莘没动,便问了一句:“你,不去?”

什么事要报官,报官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梁莘笑了笑。

再说,那个书僮穿鹿皮靴?

再再说,再个书僮外衫底下的衣服带织金?

再说太清楼内。

“报官?”梁莘才是真懵。

话说,楼外,街边。

今天天气不太好,天阴的厉害,还有点冷。

赵佶也愣了一下。

第二关,也就只剩下一人。

这会是真的头疼,物理上的头疼。

再再再说……

赵佶呢,还有些恋恋不舍。

但他知道,是应该回宫了,否则万一被向太后发现,他承受不住。

推门出来,梁莘说道:“主君,后面有道小门,马车已经备好。权知开封府吴居厚亲自带人堵在前门,我去顶住,主君速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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