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藏不住秘密。

永宁长公主再次设宴。

这次来的多是小官妻眷。

一些有底蕴的世家大族,纷纷闭门谢客。

这位尤自不知已经得罪了人。

只顾着生气,气这些人不给她长公主颜面。

**

宫中设宴。

为长公主接风洗尘。

“想去吗?”

容清璋问她。

如果想去,他倒是可以带着小傻子去见见。

当然,主要是去让她吃些美味菜肴。

并非是和那些世家女打交道的。

他如今年岁尚小,不考虑其他。

应栗栗犹豫不决。

“想去,不过还是算了。”

“为何?”容清璋撑着后脑,懒洋洋的问道。

想去便去,算了是几个意思?

应栗栗重重叹气。

道:“殿下在宫里本就遭人恨……很嫉妒。”

呼,差点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您一露面,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不得我会成为那个池鱼,遭受无妄之灾。”

“为了我的小命,还是继续苟着吧。”

容清璋挑眉,眼中带笑。

“苟着,是何意?”

这小傻子,总能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词儿。

应栗栗道:“就是为了生存,暂且忍耐着。”

背过身,抬手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

不重,不疼。

就是给自己的口无遮拦一个小教训。

容清璋看到她的动作,勾唇,无声笑了。

“那本殿下此时也在苟着。”

应栗栗:“……”

行吧,孺子可教也。

她的性子,在熟人面前,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甚至开黄腔都不带丝毫羞耻的。

可是在不熟的人或者圈子里。

会选择性的惜字如金。

如果是不在乎的人,眼神都不想给。

或者干脆特别的毒舌。

不管如何,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心善的人。

只是,对善意的施舍,特别吝啬。

行吧,她性格古怪,她认了。

但是她不改。

“殿下只是暂时的隐忍,我这身份却需要忍一辈子。”

想到这点,她觉得心都酸了。

容清璋笑了。

一双多情眼盯着她。

给人一种拉丝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别人的错觉。

现在他年龄尚小。

再过几年,这双含情眼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子。

“你说说,在本殿下身边,你忍什么了?”

忍一辈子?

这小傻子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第一天进宫,抛下他这个主子。

跑到外边发呆的是谁?

吃他的住他的。

与他同桌用膳。

睡着主子的偏殿。

谁家做奴婢的是这样忍耐的?

把她从一个干瘦的小丫头。

养到现在白白嫩嫩的小家碧玉。

寻常人家的小姐,都没这待遇。

但凡有人欺负她。

他哪次没为其出头?

在这关雎宫内。

除了他这个主子。

就连元嬷嬷和双福,都不敢招惹她。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应栗栗捏着下巴思索着。

想着入宫后发生的一切,左思右想,绞尽脑汁。

似乎也就之前那次意外中毒,受了些罪。

其余时候,活的挺自在的。

她抬头看向容清璋。

勾唇,露齿。

“嘿嘿……”

容清璋:“……傻气。”

嘿嘿个屁啊。

心虚都没点诚意。

“所以,想不想去宫宴?”

把人锁在关雎宫大半年,容清璋倒是无所谓。

已经习惯了。

他担心这小傻子被拘出病来。

应栗栗快速点头,“去。”

她觉得殿下会护住她的。

再说到时候国公爷和世子也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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