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没有住过地下室，练习生再苦，也有宿舍住。
林善儿：……
“过去了就别想那么多，伱现在成为顶流，身家不菲，不是好事吗？”
苏哲叹了一口气，劝道：
“蔡老师，你喝多了，少喝一些吧。”
“我说的是我出道前录制的歌曲，出道成名作，近两千万销量的《隐形爱人》！”
“小心！好不容易整的，别摔坏了，又得返厂。”
苏哲也一直静静地等待着。
你他娘的，关心人都阴阳怪气！怪不得我粉丝们都差点被你气死。
蔡子峰认真地看着苏哲，渴望他发自内心的认同。
——
邹咏美勇敢地站在林善儿面前，向她敬酒后，迫不及待地问她：
“林老师，你到底……喜不喜欢苏哲？”
“嘘！”苏哲示意他安静，不要打扰自己听歌。
“怎么样？”蔡子峰戴上另一只耳机，得意地问。
但能写出《阿刁》的人，他认可的重量和别人不同。
林善儿展颜一笑，也不隐瞒，干脆道：
林善儿没想到她这么直球，愣住了。
蔡子峰喝得有些醉了，终于说：
“我有时会想，如果公司一开始给我安排最好的医生就好了，或许不会影响唱歌；有时更会想，如果没整，或许没那么多粉丝，但能一直开心地唱歌。”
他成为顶流后，从来没有后悔过，那番话就是他说服自己的最好理由。
“是啊，每次看到银行卡余额，我就感觉，唱歌算个屁，钱才是真的！一群所谓的粉丝整日夸我唱得好，却不肯花钱，只听盗版，让我住地下室。”
邹咏美：……
蔡子峰沉默了许久，什么都不说，又和苏哲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
蔡子峰没有碰杯，直接一饮而尽，脚步有些踉跄。
他不缺认可，峰女孩群体十分庞大，每日都将他夸出一朵花。
苏哲主动和他碰了一下，劝道：
“我那时候不长这样，后来签公司后，才整成这样。挺一般的医生，后来火了又去棒国调了下。”
“我不信，我隐藏得可好了。”邹咏美拒绝相信。
蔡子峰说着说着，脸上竟然露出病态的笑容：
苏哲没有反驳他，更没有资格反驳他。
她仔细打量着邹咏美，突然明白了：
“你自卑了，对不对？”
“看来事业太强也不是好事。”
邹咏美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松承认了，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
邹咏美如同被踩到尾巴一样，立即反驳：
“在那之后，我唱歌时就不敢张大嘴，再也唱不出粉丝喜欢的空灵之音。”
“喜欢啊，但我们不可能，我俩的事业心都太强了，只适合互相加油，一起努力。”
可那种一边吃泡面，一边打老鼠，生怕它们咬伤吉他的日子，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我就知道你不信，非要证明给你听！”
苏哲摇了摇头，他不是傻子，被骗了一次后，不会再被骗。
“现在多好，甭管唱得多垃圾，能赚钱才是真的！独立音乐人死路一条！呸！华夏人就不配听好音乐！”
林善儿笑了笑，反问她：
邹咏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低头沉默了。
“到底有事业好，还是没事业好？”
不知谁在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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