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阿姊有伤在身,老爹孱弱,哥哥们日日找寻我家二嫂的下落,实在已经没有了办法,这才找到孙将军,和……周将军。恳请……”
原来是这样!
后面的话,被孙权接过去了。
“若是因为这件事情,本不应该劳烦姑娘开口,我们自当悉心照顾。都是这几日事务繁多的缘故,还请姑娘放宽心,随吕蒙下去喝杯热茶,吃点点心。稍后,我让吕蒙送姑娘回府,并给府中送些粮食,如何?”
哦!
有粮食。
孙权此话一出,乔蔓蔓实在很高兴。
她笑着向孙策道谢,又向周瑜和孙权道谢。
“等几日,我阿姊身上的伤好了,我家父亲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这话或许礼节之中的话。
但是,与这几日孙策周瑜遇到的特殊情况比较之下,又觉得乔蔓蔓表达的是另外一回意思。
比如,以身相许以报将军的大恩大德。
这回连孙翊也挑着眉,他朝他二哥使眼色,实在觉得这乔家大姑娘和小姑娘颇有意思。
乔蔓蔓很快离开。
护送她回家的,就是那个门口站着的小子,名叫吕蒙,年方十五岁不到,却生得力大无比。他扛着两袋粮食,走路的速度比乔蔓蔓快了十倍。
这里,大家似乎刚被乔蔓蔓打乱了节奏。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孙权又出了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法子。
周瑜也又一次见到了乔家这个温柔美丽的小姑娘,知道她家情况拮据,父兄不济。
就不知道孙策此时,脑子里想的是那个谁么?
倒是张昭这个人,他为什么非要挑明说。
“嘿!乔家,又是乔家!伯符,你和乔家姑娘真是剪不断了是吧?这城中断粮的人家多的是,有粮食的人家也不在少数。我张昭就不信,他们家除了你这儿,找不到别人救济了是吧?嘿,什么人呢?这是!”
张昭如是说,孙策心里却不知为何生出一丝快乐。
她家有难找的,不是别人,找的是他。
周瑜很少在琐事上发言,他本就是士族大家之子,涵养极高。
但张昭挤兑这乔家的话,他觉得有失偏颇。
“子布,如何这般尖酸刻薄?我们破城,并不是为了践踏城中百姓,但这城中的百姓,却难免因为战事受了牵连。
这乔家姑娘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找到此处,苦苦哀求。
伯符初到此地,又以武功论断,接下来切要多行仁义之事,子布以为如何?”
本来这是周瑜很正道的一次讨论。
结果那孙翊又忍不住嘲笑起来。
“哈哈,子布,周公瑾说你尖酸刻薄!哈哈。”
张昭果然愣了眼睛,瞅着孙老三。
孙翊却还能自辩:“子布,你明白没有?你对别人尚好,你对我们兄弟几个,也尚好。你唯独对那乔家姑娘,尤其是大姑娘,你实有那么些尖酸刻薄。
我说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什么话直来直去,跟那小女子见识什么?
这女人要咱们大哥喜欢,十个八个的,庐江城里,白的嫩的要多少有多少,对吧,大哥。若是咱大哥就爱这一个,偏爱这一个了,子布,你可不能继续尖酸刻薄下去了!”
一段话连着几个尖酸刻薄,把张昭说了个嘴巴都不知道怎么张口,想闭上却闭不上。
孙策却只回头看了他三弟一眼。
“你今日话多,罚你晚上去寻城南城北,再巡城东城西。”
孙翊被大哥处罚,他心服口服,很快乐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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