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不许再提了!”李谓之伸手就要去拿披帛,却被他侧身躲过,扑了个空。
“我问你,你和顾探花的婚约是怎么回事?”萧彻小心叠好披帛,又塞进衣襟里。
“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谓之理直气壮道,“是我爹定下的。”
“何时定下的?”
“好像……几个月以前吧,”李谓之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你你!”萧彻恼怒地指着她脑门儿,“两个月前你就与顾探花有婚约,昨日你还来招惹我?”
李谓之眼神缩了缩,心想谁让她原来的人设是个恶毒女配呢?
“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还想怎么样?”
萧彻愤然一甩衣袖,转身向院门处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问她:“那你预备如何?”
“什么预备如何?”
“我是问你是不是还要嫁给顾辞?”萧彻捏紧了拳头。
“我不想嫁,但是也没办法。”李谓之转了转眼珠,“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萧彻蹙眉,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那你等着!我去跟李丞相说,给你退亲!”
掌灯时分,李府花厅中十分热闹。
今日萧彻非要留在李府用晚膳,爷们儿一桌坐在竹帘外边,竹帘后边一桌则是坐着女眷和孩童。
饭后萧彻不走,众人也只能陪着他喝茶。
李谓之和杨氏坐在一处,隔着竹帘听外边的人说话。
“退亲?”李谓之的父亲丞相李稷惊声道,“可是顾探花有什么不妥?”
老头儿第一反应是此事应该与朝局有关,或许是睿王府揪住了顾辞的小辫子还未揭发,先来提醒自己与顾辞划清界限。
“那倒没有,本王只是觉得顾探花出身寒门,配不上李小姐。”萧彻掂着茶盖道。
杨氏拍拍李谓之的手背,朝她使了个不解的眼色。
小王爷怎么好好的提起李谓之的婚事?
“小王爷说笑了,”李稷捋着胡须,摇头叹了口气,“我的女儿我自己知道,谓之从小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只有她配不上人家。说句不好听的,她能嫁出去老夫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李谓之听见她老爹这么贬低自己,不禁汗颜。恶毒女配的人设果然是……连亲爹都瞧不上她。
“李大人何须妄自菲薄?”萧彻严肃地拍拍李稷的肩膀道,“李小姐她……”
他刚想夸李谓之几句“知书达礼、温柔贤惠”,却发现这样的瞎话实在说不出口。
李稷惊讶地看着萧彻,等着他往下说。
记得睿王府的小王爷是个冷峻高傲的性子,今日怎么一反常态很多话?莫非……他看上了谓之?
老头儿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明白了!”李谏之生怕萧彻说出昨夜李谓之非礼他的事,急忙抢话道,“小王爷的意思是,北凉国战事在即,朝廷正是点兵的时候,此时不宜办喜事。”
李稷疑惑地看向自己儿子,朝廷点兵跟自己女儿成亲有什么关系?何况她要嫁的是个文官,又不用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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