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上京?”李谓之皱了皱眉,“可知他去了哪里?”
“这就没人知晓,听说是外出游历。”青鸾转了转眼眸道,“小姐是怀疑有人针对咱们李府?”
“你先去嫂嫂那天烧香的静风寺开始查起,”李谓之轻轻点头,“我怀疑嫂嫂那天出事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害她,或许是静风寺中有人走漏了消息。你去查查她那天与何人同去,又见了什么人,都有什么人知道她那天去静风寺。”
“好,奴婢这就去查。”青鸾屈膝行礼,一溜烟小跑没了踪影。
望着寂静凋敝的硕大丞相府,李谓之心情沉重。
父亲在的时候,这丞相府里春意盎然,高朋满座,时常有翰林院的学生和官员来府里开诗会茶会,如今人走茶凉。
下午去福春园看过昏迷的杨氏,医者说杨氏这一胎已经五个多月,小产后见了大红,只怕情况不好。
杨氏的母族并不在上京,前两日李谏之已经紧急派人往杨家送信,想着若是有个万一,能让杨家老夫人来看女儿最后一面。
李谓之离开福春院的时候,正巧碰到杨氏的母亲卢氏领着杨氏的弟弟匆匆赶来,几人和朱氏越说越伤心,到后来干脆抱头痛哭。
李谓之见不得这悲伤的场面,就独自一人回了丹阳院。
刚走上游廊,就看见一只脏兮兮的鸽子在她的窗户前面焦急踱步。
“咕咕!”李谓之伸手,咕咕就飞过来。
半个多月不见,小家伙瘦了不少,一看就是连着飞了几天几夜,早上下了一场雨,咕咕羽毛潮湿,沾上了脏兮兮的泥土。
鸽子累得不行,看见李谓之直接扑进她怀里,抬起一只小短腿。
是萧彻的信!
李谓之急忙让小丫鬟给咕咕准备了吃食,自己则打开信来读。
萧彻在信里说大周同意割让西垣城后,北凉已经答应了求和请求,很快就会放使团和数百西垣城的妇孺回上京,让李谓之放心。
信中还说他已经听说了李家的事,让李谓之不用着急,等李丞相回了上京,自然会为李府讨回公道。
李谓之从头读到尾,见萧彻都没说他自己何时回上京,不禁有些失望。
原书中与北凉国这一战是萧彻命中大劫,不仅燕北军全军覆没,萧彻自己也残了一条腿,被明帝派出的禁卫军救回。
老皇帝再怎么无情无义,到底还是顾惜孙子的命。
“咕咕!”鸽子吃饱后,蹦到窗前朝李谓之叫了两声。
“你这么快就要走?”李谓之诧异,“不吃完晚饭?”
咕咕摇头,抬起另一只腿。
李谓之看见它另一只腿上还有一封信,刚要伸手去拿,就见咕咕拍着翅膀后退一步。
“这封信不是给我的?”李谓之问。
咕咕点头。
“那是给睿王爷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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