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昭郡主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等秘辛,她自幼饱读诗书,也曾周游各国江湖历练,深知百姓疾苦。
对于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江城主虽然立场不同,但也有几分敬意,却没想到这位如万家生佛一般的江城主创立江城的初衷仅仅是因为跟朋友赌气,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何不食肉糜的二傻子,所以把自己天天食肉糜的生活普及给百姓。
红昭郡主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但世上最嘴硬的人这个评价肯定没错。
“这位江城主不是说对王位不感兴趣吗?怎么突然逼宫了?”
“谁知道那混蛋怎么想的?那家伙年轻的时候性格跳脱得很,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还问我要什么金发呆毛王女,什么乱七八糟的,兴许是这家伙突发奇想想坐上哪个宝座玩玩。”
说到此处,皇叔公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黑着脸大骂江牧,还爆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黑历史,比如江牧年轻时和人比武喜欢打赌,赌注还非常古怪,不要钱不要利,只要让对手女装之类的东西,红昭郡主怀疑皇叔公是不是输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皇叔公,您跟江城主的关系似乎不错啊。”
红昭郡主试探性问道,皇叔公冷哼一声,“哼,姑且在一起喝过酒,打过仗吧。”
“那您能不能劝劝江城主,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红昭郡主说道。
“唉,傻姑娘。”
皇叔公宠溺的看了一眼红昭郡主,“男人之间的事情是一码归一码的,即便我们今天把酒言欢,明天也会生死相向,如果我挡了他的路,他一定会杀了我,如果我有机会杀他,也一样不会手软,这都不影响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皇叔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如果我年轻四十岁还有心力跟他争雄,现在恐怕不行了,那家伙最近突然活跃起来绝对是找到了更进一步的法门,果然还是他先踏出这一步,可惜我已老到油尽灯枯,纵使有心也无力。”
皇叔公喟然长叹,红昭闻言一惊,南越王族现在全靠他这个南越第二高手支撑,绝不能少了他。
“皇叔公您还春秋鼎盛呢,怎会老?”
皇叔公洒然一笑,说道:“人终究是会死的,那混蛋突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想看看我们这些老鬼还有几个能喘气的,哪个混球又在以己度人,谁会像他那般怕死,修一大堆养生功调理身体?几十年下来,只怕已经没有还能跟他再坐而论道的人,即便有突破之法,于我们也没什么用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即便他是练腑巅峰的高手,但不擅长养生,年轻时又常常出生入死,留下了不少暗伤,年轻血气旺盛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年纪一大,立马就能感受到岁月在身上的痕迹,如今他已是油尽灯枯之态,纵使是九转仙丹对他也无用了。
“我虽不行了,但还有昭儿你,你是我见过除了那个怪胎之外资质最好的人,你便替我去战那狗种吧。”
红昭郡主连忙说道:“皇叔公,我怎有这种能力?我不过区区练腑,若如您虽说,江城主已踏入天人,十个我也不可能是他对手的。”
“你只管去寻他挑战便是了,不过你还要带上我的一些最后馈赠去。”
皇叔公眼神越发明亮,但红昭郡主却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生命正在疯狂流逝。
“皇叔公您这是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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