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武植道:“鲁大师,你今日似乎是因与小可有过节而来,但小可挠破脑袋也想不通在何处得罪了大师,还请大师言明!”
鲁智深放下酒,怒目圆瞪道:“好!你既然提起,那洒家便与你说道说道!那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夫妇甚是好义气,皆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亦是洒家的结拜兄弟。你为何平白无故打杀了他们?”
武植听罢,暗道自己所猜不错。再看看鲁智深头上黄色的名字,便知他应该就是当日杀孙二娘、张青夫妇惹得世界动荡,所引来那个天罡仇敌了。不觉端起酒杯,笑道:“鲁大师,还请再饮一杯,饮过之后,小可再与你分说。”
“真是麻烦!”鲁智深嘟囔了一句,还是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武植放下酒杯,却是笑道:“大师,如果小可在你饮过这杯酒里加了蒙汗药呢?”
“你……”鲁智深怒目圆睁,便要站起身来,但摸了摸头,却又没有中蒙汗药的晕厥之感,怪异道:“你……这是何意?”
武植笑道:“大师勿虑,小可只是打个比方。”
鲁智深又坐下,拍了拍脑袋:“如有蒙汗药,那洒家只得任你处置了,但用这等下三滥招式,算哪门子好汉?”
武植又道:“若小可将大师麻翻之后,本待杀了大师,但却又没杀,反而给大师喂了解药,待大师醒后,该如何对待小可?”
“这……”鲁智深又拍了拍头,隐约抓住点什么,但又想不透彻,不觉道:“洒家定然拿起禅杖,与你拼过你死我活!”
武植哈哈大笑,道:“那请问大师和张青夫妇如何结识的?”
“这……”鲁智深陷入了回忆当中:“洒家护送那豹子头林冲去沧州后,返回东京,不想那两个防送公人回来对高俅那厮说道:‘正要在野猪林里结果林冲,却被大相国寺鲁智深救了。那和尚直送到沧州,因此害他不得。’这日娘贼恨杀洒家,分付寺里长老不许俺挂搭,又差人来捉洒家。却得一伙泼皮通报,不是着了那厮的手。吃俺一把火烧了那菜园里廨宇,逃走在江湖上。东又不着,西又不着。来到孟州十字坡过,险些儿被个酒店里妇人害了性命,把洒家着蒙汗药麻翻了。得他的丈夫归来的早,见了洒家这般模样,又看了俺的禅杖、戒刀吃惊,连忙把解药救俺醒来。因问起洒家名字,留住俺过了数日,结义洒家做了弟兄。”
“呵呵,鲁大师,那张青、孙二娘使蒙汗药,算哪门子好汉?”武植淡淡道。
“这……”鲁智深不知该如何说起。
“不知鲁大师当日被二人喂了解药之后,是否与二人拼得你死我活?”
“这……”鲁智深挠了挠头,也不知如何做答。
武植又冷着脸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这句话,不知大师听过否?这对贼男女视人命为草芥,谋财害命如儿戏,不知坏了多少无辜客商的性命,且劫完钱财还拿人身体作贱,或砍作牛肉卖、或包成馒头馅……大师,你说说,这样的狗贼,哪里担得起‘甚是好义气’这句话,哪里又配得上‘江湖上有名的好汉’这一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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