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船的人成分复杂、身份不明,在宴会上倒是都表现得有模有样,一眼看上去,完全是普通宴会上沟通感情、寻找商业机会的样子。
屋吉会想要作为运输渠道从走私交易中抽成,这件事罗纳德明天才会和古武将彦商谈,他今天不准备和在场散户达成交易。
一群各怀鬼胎的人举着酒杯寒暄了几圈,也都大概明白了罗纳德的意思。莱伊挎着森由罗把该走过场的人认识完,就自己举着酒杯,加入到了一群男人的对话。
森由罗则趁着没人注意,来到了隔壁的脱衣舞吧。
和宴会会场灯火通明、音乐舒缓的风格不同,昏暗的酒吧里闪烁着昏暗的彩灯,沙哑诱惑的女声踩着鼓点吟唱,森由罗一进门就闻到了里面烟酒混合着香水的味道。
酒吧中央的几个舞台上,美艳的女郎身上一层套着一层,正绕着钢管缓缓起舞,偶尔丢下一件衣物,勾起台下一阵喧闹,看样子全部脱完还要很长时间。角落里半隐蔽的弧形座椅间用薄薄的装饰墙隔开,只穿着内衣的舞女则贴在客人身上跳大腿舞。
森由罗往里走了走,终于找到女士们消遣的聚集地。
这边的场景看起来和刚才过来的地方正相反。陪酒聊天的帅哥们都衣着精致,一层套着一层,连领带是推到最上面,还是松垮挂在胸前,似乎都经过了一番精心设计;而台上跳舞的几个身材健美的帅哥则只穿了皮裤,上身抹了油,在昏暗的环境下仍反着微光,凸显出肌肉的轮廓和鼓胀的质感。
森由罗找了个卡座坐下,吉米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她面前:“你真的来了!”
他表现得非常惊喜和开心,森由罗的心情也被带着轻松起来,按照日本的习俗先开了一瓶香槟。
“我姓砂间。”日本女人结婚之后需要改姓,森由罗报出了莱伊假名的姓氏。
“砂间小姐。”吉米的称呼完全忽视了莱伊这个挂名丈夫,和日本那些擅长言语恭维和做知心解语花的牛郎不同,他的好感表达得十分直接,将西方人的热情直白表现得淋漓尽致:“你上午把我留在水里,却好像把空气也一起带走了,我一整天都在迫不及待的想见你。”
他坐在森由罗身边,并没有贴得太近,虽然动作并不冒犯,但看过来的热烈的眼神仍然似乎点燃了森由罗周围的空气。
明知道对方在说场面话,森由罗还是被夸得有点耳朵发热:“我们才见过一面。”
“但你真的很特别。”吉米认真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日本女人。”
森由罗的气质在日本确实算是特立独行,她低下头,像是在掩饰害羞一般喝了一口香槟:“你再这样下去,坐下不到五分钟,我就要给你叫黑桃A了。”
黑桃A香槟是日本夜场必备、价格昂贵的知名香槟,完全可以说是这种场合的最高规格。
吉米却有些被误解的委屈:“我只是在表达对你的思念,并不是为了酒钱提成。”
“但是我不像你那样会说话。”森由罗看着吉米,“要怎样才能表达我听到你这样说的开心呢?”
吉米立刻笑了起来,他托起森由罗的左手,亲吻她的手背,行了一个绅士礼:“我已经收到了。很高兴能让你开心。”
两个人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天,森由罗还是拐回了花钱的话题。
“真的不需要靠开酒提成吗?”
吉米摇头,表示并不需要:“我们上船之前,罗纳德先生就已经和我们约定好了报酬。罗纳德先生说,毕竟最重要的任务是让来游玩的大家放松,开心起来才能心平气和做生意,和生意成交的利益相比,酒水这些都是小钱。”
森由罗有些诧异:“难道不管工作成果怎么样,你们拿的都是一样的报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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